而且他已经从小盐商变成大掌柜,转念一想,什么赚钱做什么:“我再好好想想。要分就多分一点,咱要养活的人多。最好将私盐做成西江月这样。”
俞悦送他一个大拇指,学的真快。
罗宋国贩私盐难,和渧商、滁商有很大关系。但盐税高,必然有人要走这条路。咱能接下来,好像专门收一帮人和罗擎受唱反调。
安东纳也有兴趣:“私盐和朝廷都有关系。我知道一些人想插手。”
俞悦、岳奇松一块看着安家大房,这事儿交给他了。朝廷加盐税,又有朝廷的蛀虫参与贩私盐,这样诡异的模式,就是传说中的乱世必有妖。
安东纳看着残月,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她,给点鼓励、奖励啊。
俞悦扭头,院子外边吵吵嚷嚷,刘云芳和刘克敌直闯进来,颇有过五关斩六将的气势。
刘云芳依旧穿那件湖蓝色精致的纱袍,洗干净依旧是老太爷、今儿更像太上皇。
刘克敌嘴歪眼斜一股浓浓的傻逼之气熏的栀子花都蔫了,他还特叼,抓着马补要揍他,上次马补就骗了他。
俞悦飞扑过去,狠劲儿一巴掌甩刘克敌脸上。
刘克敌大傻逼又没反应过来,嘴一歪吐出好几颗牙齿。
俞悦一记左勾拳正中他眼睛,刘克敌眼睛不斜了,瞎了,不停滴血。
俞悦飞起来又一记鞭腿将刘克敌抽飞,打着滚从门口滚出去,一阵惨叫好像杀猪。
刘云芳反应快,更怒火冲天一拳轰向残月。
安东纳反应更快,拦在宝贝残月身边再一把按住刘云芳肩头。
俞悦转身,看刘云芳满眼杀气,却被安家大房镇压。她冷笑,胳膊抡圆了一个大耳光,扇的刘云芳眼睛斜了,眼里的杀气也溃散。
刘云芳爆发出庄家军的气势,转回头继续满是杀气的盯着残月:“小畜生!你敢动我!”
俞悦胳膊抡圆了又是一个大耳光,反手又一巴掌,清脆响亮,再一脚踹他肚子。
安东纳松手,刘云芳飞出去和刘克敌滚一块。
俞悦招手,石稷帅哥正好过来,顺便将刘克敌和刘云芳拎进来扔她跟前。
俞悦冲帅哥点头,再一脚踩刘云芳的脸:“动你?是本公子看得起你!你娘的傻逼!强闯主公的地方,你又哪来的胆子?傻逼!给脸不要脸!”
刘云芳气的直吐血,好好的纱袍弄脏又蹭破了,这回就是洗干净也不气势了。
刘克敌像一头蠢猪,继续不停叫,好让他叔知道他受多大委屈。
俞悦过去一脚踩他脸,又踩碎几颗牙:“傻逼!像个娘们!你娘是怎么将你养下来的?是把胎盘养大了吧?”
刘云芳爬起来,庄家军有骨气。
俞悦一脚将他踹翻,依旧踩着他脸:“既然不要脸,本公子就讲给你听!救了主公后重伤,你为何到了婺州躲起来?不是隐姓埋名,隐姓埋名他就不该将自己当庄家大少!你们现在不该这么高调!你是看庄家倒霉了,趁机躲起来,省的受牵连!否则庄家有难、主公一个人支撑,你为何不回去患难与共?现在是看主公还有点好处,就迫不及待的找来,生怕没抢到!”
刘云芳怒极,挣扎,安东纳一脚踩着他腿,差点将他腿踩断。
刘克敌缓过劲儿,终于爆发出三层高手的气势,跳起来扑向残月。
石稷帅哥迎上去特野蛮的将他一撞,刘克敌好像撞了一堵墙、一座青山,浑身骨头散架,坐地上再次哀嚎,如丧考妣。
俞悦无语,看着石稷,这次专门让他们到巩州来转转,顺便当是避暑。
石稷穿着普通的青衣,和外边的小伙挺像,还有点羞涩。
俞悦和安东纳到树荫下坐着,咸晏没出来,和庄家军旧部有关的都没露面。
刘云芳爬起来,又吐出一口血,好像旧疾复发,救命恩人光环闪耀,苍凉的喊道:“主公在哪里?我刘云芳为了庄家,不说功劳、苦劳,至少从没对不起庄家。”
俞悦冷笑:“没有对不起庄家,也值得说?水泊外很多人听到那傻逼说他是骠、自称小爷,所以有些人已经猜到你们身份,是不是很光荣?”
岳奇松很斯文的说道:“有人怀疑墨国公在召集旧部有所图谋。”
俞悦点头:“所以你们现在立功了,立了大功。”
刘云芳愣住。这事儿他特敏感。这事儿可大可小,但不论大小,他始终很小。
刘克敌悲愤的喊:“你胡说!主公在哪里?是不是又故意躲起来,让你们欺辱我们叔侄?主公是不是还躲在哪里偷窥?”
俞悦、安东纳、岳奇松、夜神仙、马补和石稷等都面面相觑,到底什么样的人会有这种心思?大开眼界啊。刘克敌不仅会练功,口才也了得,尤其遇到他叔的时候,大概是宇宙专门的坑爹货。
刘云芳果然转移注意力。谁都不愿面对自己的丑陋,需要什么来掩盖。
刘克敌表演很卖力:“我叔父现在难道见主公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我叔父都是为了主公好,如果主公真不愿见我们,那就直说好了!”
俞悦、安东纳、岳奇松等都呵呵哒,没有再揍这傻逼,有一种人贱的越揍他越来劲儿。
刘云芳也摆出更凄凉的姿态,好像英雄被抛弃,只能捡垃圾。他现在确实像垃圾,带着伤特让人同情。
刘克敌嚎啕大哭:“悲夫!我叔父为了主公,舍命相救,日夜操劳,呕心沥血!”
俞悦是善良妹,这么精彩不能独享,外边很多人盯着清明酒店,挥手下令:“将他们扔到酒店门口,有什么冤屈只管诉。主公忘恩负义,冷漠无情。说的不精彩不给钱,说的越精彩赏的越多。本公子说真的,别客气。”
安东纳看着宝贝残月,这样肯定没人再说墨国公召集旧部。
岳奇松也秒懂。这等于庄家军内讧,有些人肯定爱看,虽然很丢脸。
刘云芳不相信,石稷拎着他们就要出门,又停下。
一个年轻公子进来,闲庭信步,玉树临风,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许家许延年。
俞悦上前,看着许延年的脸,器宇轩昂,标准的君子,三代出贵族,这一身的贵气,秒杀贺家、俞家那些养鸡专业户的后代。
俞悦胳膊抡圆了,一巴掌甩许公子脸上,“啪”一声脆响。
树上画眉又撒酒疯,上蹿下跳唱的特欢快。
※※※
俞悦发现手感好好,许延年的脸比巴掌稍大,这个角度、完美的脸型、贵族的气质、各方面,太撩妹了。妹抡圆了又是一巴掌。许延年面如冠玉,挨了巴掌透着一抹红,更娇艳,俞悦冲动的又是一个巴掌。
许延年懵了。进来第一眼发现墨国公的爱宠不简单,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她星眼闪闪发光,他竟然彻底爱上她,疯了。
疯了。刘云芳和刘克敌下意识捂着脸,幸灾乐祸都没有,彻底疯了。
安东纳将宝贝残月拉过来护着,石稷扔了刘云芳和刘克敌,也过来护着妹子。
俞悦越看许延年脸越俊,撩的她心痒痒:“擅自进别人院子,这就是你家的好教养。”
许延年一口很标准的官话:“在下许延年。”
俞悦手痒的又给他一个巴掌:“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许延年很有涵养、不温不火:“你觉得有必要?”
俞悦想了一阵,点头:“说的也是。”过去一脚踹刘云芳,一脚踹刘克敌,“看见了吗?人家这才叫修养。不是见人就喊小爷是许国公的孙子,那样极蠢。不是挨打就跳起来想杀人,他左脸挨打右脸送上去,再打都没意思。”
许延年听得不是滋味,是酸溜溜的滋味。再看残月公子,真沦陷了。
刘云芳和刘克敌怒极,刘克敌脑回路又属于超人系统,一只眼睛开始闪烁。
俞悦一脚踩刘克敌的脸:“傻逼你彻底没救了!不会想着本公子打了许公子,以后你也能爬到他头上拉屎?这是告诉你,以后要夹紧尾巴做人!人家许国公亲孙子都没骄傲,你一个傻逼,不愧是傻逼,尾巴翘起来露出的是菊花,懂?”
夜玧殇一口酒香:“肯定不懂。”
安东纳风流邪气:“懂他就不是傻逼。”
岳奇松斯文败类:“要求太高,还是顺其自然吧。”
卓颖婖过来挥手,石稷将刘云芳和刘克敌拎走,要嚷嚷就一次嚷个够。
俞悦继续看着许延年的脸,越看越喜欢,好像红烧肉想咬一口。
卓颖婖将妹子拉到树荫坐下,小心练大字,中午就给她做红烧肉,红烧鱼,红烧牛排。
端午不算太热。巩州州城、这酒店隔着临江路那边就是青西江,其实很舒爽,就在树荫下摆一张桌,周围放几个竹椅。桌上几个凉菜,一坛酒。
俞悦说道:“夜公子,你陪许公子吃酒?”
夜玧殇青影一晃,过来坐竹椅上。
许延年心里有点抽,还是大方的过来,先给诸位行礼,给残月行礼:“久仰。”
俞悦回礼:“刚才的事抱歉,这酒算本公子赔罪。”
安东纳给几人倒上酒,俞悦端起来一饮而尽,好香醇的酒。
许延年端起来一饮而尽:“不打不相识,我是第一个有这待遇的吧?”
俞悦应道:“本公子看你还不错,有前途。”
打脸后挨打的和打人的还能一块吃酒,酒果然厉害,比强酸还强,什么恩怨情仇扔进去都化了,比如一醉解千愁。
酒过三巡,马补骚年上热菜,红烧肉,青岩秘制酒糟牛肉,竹笋鱼汤,红烧黑鱼。
安东纳给残月夹黑鱼,夜玧殇给妹子夹红烧肉,岳奇松表示对残月公子的关心和爱护、给她夹牛肉,把她碗里夹得堆满肉,能撞到鼻子。
许延年心又在抽,这伙人到底多宠这个爱宠?她又真是爱宠?显然不是。
许延年说道:“年初,夷越王国王子到我家做客,对我小姑一见钟情,有意求娶。我祖父并未决定,小姑不知怎么想的,逃婚了。”
俞悦应道:“各国之间、各地之间贸易、互通有无,互惠互利,是一件好事。七情六欲人之常情,若是真有情,通婚、联姻也是喜事。不过世上总有些人渣,看到他就没食欲,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两句就想扁他。”
俞悦握拳,粉拳很小,很有气势。
许延年眼睛放光:“残月公子看起来食欲不错,我很荣幸。”
俞悦点头:“秀色可餐。”
安东纳眯了眼睛,看着许延年的俊脸琢磨着得找个机会扁他一顿。
夜玧殇看看许公子,再看妹子,妹子今儿胃口是好,不知小主公知道会怎么想?
岳奇松看夜神仙一眼,英雄所见略同,再为许公子默哀,他自求多福吧。
许延年莫名感到一阵阵寒意,还有莫名的危机,墨国公这儿果然危险,他带着高手也不是对手,好在他不是奔着找事的目的来的。
俞悦把碗里吃了一半,吃口汤,继续讲:“不论什么人,原则上都能合作,但这牵涉成本和收益。有人只要能赚钱,把老婆女儿卖了都行。有人就赚个吆喝、图个面子,那要看这面子够不够,每个人衡量标准都不同。”
俞悦知道许延年的意思,墨国也需要和南阳郡打交道,只是注意尺度和分寸,绝不能让人理解或误解为托庇许国公。
俞悦看着许延年贵气十足又年轻俊秀的脸,他排老二,许国公嫡长孙是许松年,老大和老二的故事是千年的梗。好像就潘家兄弟关系最好,潘基度和潘基化关系也很好。许家老二这样子,肯定有故事。
许延年发现这儿没一个简单的,比如上菜的马补、小丫鬟双鱼,眼里都带着精光。
许延年没傻的秀智商,直接讲道:“我和范张是凑巧走在一块,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正如你讲的,道不同。”
“哦?”俞悦挑眉,能让许公子夸,想必确实有些意思。
许延年看着她一阵恍惚,这么粉嫩的脸,气场强又丝毫不显老气横秋,反差愈发萌杀人。以后谁再跟他讲天才、奇才、鬼才之类,确定不是讽刺就行。
许延年真被迷住了,什么话都说:“崇州引起了特殊的兴趣,滁商想抓住机会,和渧商一较高低。这就是趁火打劫。范适和巩州贺家等走得近,想必你们都知道。我认为,庄家为罗宋国、为百姓做的一切,不可磨灭。现在崇州遇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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