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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俞悦被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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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说送上门的。大家在外边多少都有些门路,在马赛城呆这一阵,估计墨国公也把他们摸透了,真是妖孽啊,就坐在家里等着。

    文人拿着梅花镇又一叹:“现在的世道,我走过很多地方,想做什么又无能为力。”

    俞悦应道:“你行的。”

    文人说道:“我姓钟,名亦良,字恶来。”

    俞悦一笑:“没看出你是高手。”

    钟亦良没听过大名鼎鼎的恶来、不知道他是如雷贯耳的秦始皇的祖宗。

    俞悦有了优越感:“你见多识广,博学而高义。崇州落后闭塞,最需要你的引导。做一事利在一时,育一人利在一世,又福泽他的子孙。”

    庄上弦插话:“大儒朱式晚年曾收过一个学生,好像就姓钟。”

    钟亦良长叹:“老师虽寿终正寝,却一直遗憾。主公还能记得,在下荣幸之至。”

    庄上弦应道:“你若愿为墨国令,则寡人无忧矣。”

    俞悦忙说道:“他一肚子学问,让他教书育人,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黑暗中的指路明灯。”

    庄上弦应道:“他可以先教书。”

    钟亦良好像还没把自己卖了,怎么就面临两个奴隶主要剥削他劳动力?

    其他人也很多犹豫。加入墨国,固然有了组织和靠山;但墨国公自己都不稳当,又如何给他们做靠山?他们都是小商人,才会来青岩闯荡;墨国公现在是需要人手,若是不需要,他们根本没资格坐这里;或者把少年惹恼了,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秃顶的、邪气的等都纠结着怎么开口。趋利避害是人类本能,商人表现更淋漓尽致。或者说,他们之所以是小商人,就因为太谨慎,这是他们的选择。

    庄上弦冷然开口:“给诸位三天时间,考虑好来国公府。”

    秃顶的胖商人忘了最初的目的,反正他的目的没有墨国公强,只得告辞。

    陆续走了大半,剩下还有三十多人,钟亦良及几个文人都留下。

    庄上弦让人先给他们安排住处,休息好再说。

    占金花等人都羞愧。他们本来就是小商人,在崇州呆几个月,一身落魄的,转眼又要入冬,连御寒的衣物都没有。国公府几乎是收留他们。

    钟亦良开玩笑:“既然到了崇州就留下做半个青岩人吧。”

    俞悦说道:“你该淫上一手以志之,或者说来了就留下吧,做个压寨夫人。”

    钟亦良看着萌正太,感觉比墨国公更妖。

    俞悦摸摸自己的脸,她鹅蛋脸虽然很美,但绝不是人妖,她是百分百的纯妹子。

    钟亦良抽抽:“你真觉得教书育人很重要?但我发现,很多读书人更流氓,平民更淳朴。”

    俞悦应道:“首先,那些读书人只读了书却没学做人;其次,平民若是想不被耍流氓,只能先学会读书,然后比他们更流氓。”

    钟亦良继续抽,最后都是流氓,还要教育做什么?

    不过他也明白,就如何对付流氓的问题,这是一个历史性问题。

    ※※※

    三日后,青门镇传来消息,巩州放行了。

    最早的一批油,后边的盐,再后来各种物资,棉、炭、铁、蒜、辣椒面等。

    有些是青岩采买的,将稷谷酒、蒲丝卖出去,固定的会换回一些物资。有些是商人运来的。算起来大概一年的量,再放下去巩州估计都放不下了。

    巩州提出要求:将贺公子毫发无伤的送到巩州州城。

    墨国公下令:东西都送到崇州,没问题再说。

    巩州喊话:送上两万只石虫,稷谷酒、蒲丝,一百万两白银。

    残月公子下令:扣押物资对墨国及商人造成重大损失,要求巩州赔偿八百三十七万两白银。

    马赛城火爆了。商人们激动了,再次来到国公府,然而墨国公不在。

    西南边西宫山,中间木屋宫殿内。

    庄上弦、俞悦、咸晏、咸清、潘伯埙、赛努尔、石黍、石稷、咸向阳、摩崖青峨、布尔山墁等人都在,对面则整齐排着四队共六百人。

    六百全部是土生土长的青岩人,大的有三十来岁,十三四岁的也有不少。

    近半年的操练,他们已经合格,再上战场经过鲜血的洗礼,就能变成一支庄家王牌军。他们当中近四百人已经突破成为高手,有的是从一层突破到二层,其余人表现也很出色、短时间内有望突破。等他们蜕变的那一天,庄家军将再现锋芒。

    加上庄上弦带来的庄家军旧部,高手人数已经不比曾经赛家少。

    有人可用,国公府已经完全能控制原来的赛家范围、并进一步控制整个墨国。

    潘家又有三人突破四层,加上整体状况改善,青岩现在的战斗力不仅恢复到与赛家大战前,除了六层巅峰的赛家老祖宗,其余高手还要超出一些。

    青岩还处在一个快速发展期,几乎每一天每一月都不同。

    外边能突破的人数比例不到百分之一,突破四层的比例大概万分之一。青岩情况很特殊,个人实力能往上加一层到半层。不算这个,突破的比例至少也是外边三五倍,青岩最繁荣的圣地时期,肯定更恐怖。

    三五倍需要时间积累,但短时间内翻一倍问题不大。所以青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就算和巩州扯上半年,青岩又是一个样。

    拖时间有不同拖法,是忍让还是强硬,青岩显然选择强硬,来提升士气。

    庄上弦冷然下令:“明天开大会。巩州运送物资混进来一部分人。青门镇也可能制造混乱。咸晏和咸清去,将他们全部留下。”

    巩州态度也特强硬,他们有皇帝支持,没理由不硬。

    所以青岩就是想软,除非闷着头挨打,否则只能强硬的打回去。

    物资积压那么多,本来崇州的路就不好走,现在更是一件巨大的工程。

    商人的货物只能自己想办法,自认倒霉。所以听说赔偿才会那么激动,都想分一杯羹。

    崇州用稷谷酒、蒲丝等换到的物资,情况更复杂。说好让巩州送到崇州,他们送到青门镇也能算。中间还能扯出一大堆问题,使劲刁难崇州。而青门镇就那么大。只是巩州不知道,崇州就需要这样扯,该杀就杀。

    咸晏皱眉:“我们都走了,这里怎么办?”

    庄上弦瞪眼:“有寡人在。”

    咸晏看俞悦一眼,主公现在能自保了,顺便将弱小的妹子也保护好。

    庄上弦愈发瞪眼,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保护月牙。

    咸晏一想也是,咸清点了二百人,大家整装出发,奔青门镇。

    石黍、石稷随二百人维持马赛城秩序,剩下的就在国公府,当然还有大量普通护卫。

    次日一早,天阴沉沉的,刮着北风,特冷。

    国公府主楼、二楼卧室,比外边更暗,温度稍微能高一点,同样是冷冰冰。

    面积大约十平方的卧榻上,庄上弦起来,穿着白色的单层睡衣不怕冷,黑暗中也能看见。

    他第一眼就看卧榻远远的另一边,一条杏黄的锦被,拱起小小的一团,上面软软的枕头中间只有一团黑发,脸已经冷的缩进被子。

    庄上弦无语,说了抱着她睡,又不是没抱过。现在就抱一下,好小。

    “嗯唔。”俞悦挥手、蹬脚,睁开眼睛,茫然又烦恼。

    “该起来了。”庄上弦皱眉。

    “不起来。”俞悦嘀咕一声,滚一边裹着被子头又缩被子里,留一头黑发在外边。

    “为什么不起来?”庄上弦扑过去把她头薅出来,看着她脸。

    “就是不起来。”俞悦扭头,继续拽被子蒙着头,外边好冷,就不要起来。

    庄上弦看她一阵没动静,好像真睡着了,便说道:“那你好好睡。”

    俞悦没吭声,反正是不想听他不想理他。每天管得太紧了,这么冷的天还要练大字,她昨晚做的梦都是不停练大字,太苦逼了。

    庄上弦收拾好离开卧室,开大会去。

    俞悦昏天黑地不知道睡多久,平时也没睡懒觉的习惯,差不多就睡不着,爬起来。

    收拾完出了卧室,外边特安静,人都去前边开大会或帮忙,主楼空荡荡。走在宽阔的走廊,俞悦有种走在轮回路上、或者穿越路上的赶脚,难得一个人,仔细欣赏每天都经过的雕像,有种新的发现。

    其实每个人每个物每天都会不同,有时候就容易忽略身边的东西。

    俞悦抬头,发现她就忽略身边竟然多出两个人。

    卓颖婖倒在不远处地毯上,再不远还有两个丫鬟。近在眼前两个人,高手,四层高手。

    俞悦了然,混到这儿来了,想做什么?

    一个高手看着像路人,穿着黑色大氅,这天有点暗,反而更显出高手气质。另一个高手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样子,能止小儿夜啼。

    路人也在打量传说中的残月公子,这么镇定,这气度一般人都比不上。

    凶人必须有凶人的反应,一把掐住俞悦脖子:“说,三公子在哪儿?乖乖带路。”

    俞悦怕冷,脖子上围了两条围巾,一时没被掐死:“你一点自信都没有?让本公子带路还用这样子?做了高手还像瘪三。穿着龙袍还像太监。”

    路人失笑。就是这气度,谈笑自若,像个真正的王者。

    俞悦示意路人:“跟人家学学。杀人可以是屠夫,也可以是皇帝。你顶多是杀鸡的,连屠夫都不如。”

    凶人怒极,松手顺便将俞悦一甩,发泄。

    俞悦甩到墙上扶着墙站好,把围巾、衣服、头发也理好,保持萌萌哒,下了楼往南边走。

    凶人又要去掐她,被路人拦一下,于是更凶的怒喝:“你不要耍花样。”

    俞悦应道:“你这智商怎么练到四层的?太不可思议了。”

    路人看俞悦脚步没停,对萌正太很有好感:“他骨骼清奇,练着就能突破,嫉妒死多少人。”

    俞悦应道:“傻人有傻福。老天爷最公平了。”

    凶人一身杀气,路人又笑,两人看不出什么关系。俞悦已经从南边的侧门出了主楼,再走不远就是南楼。

    周围也特安静,路上偶尔有人看见俞悦,都行个礼再各忙各的。

    俞悦也没事似的,唔有事,天好大风好冷,她拽着棉袍快步走进南楼。

    路人和凶人艺高人胆大,跟着俞悦也进了南楼,上二楼到一个卧室,应该说套房。

    套房的会客厅一个漂亮的女奴,看见俞悦一愣,赶紧敲卧室门,轻柔婉转的说道:“残月公子来了,还有几位。”

    俞悦挥手,让女奴退下,自己一脚踹进门。

    一股*的味道冲出来,卧室的温度也较高,味道愈发熏的人头晕恶心。

    卧室点了一盏灯,生了一个火盆,光线比外面能亮一些,透着暧昧。卧榻上,胖老头和两个女奴还没来得及钻被窝,于是露出一片白花花耀眼。

    俞悦真佩服张孑杰,这样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物资短缺,他暂时也不回州城,就赖在这儿,反正不添乱就由着他。

    后边路人一愣,凶人大怒:“小畜生,你敢耍老子!”

    俞悦站那没动,动也没四层高手快,白费劲儿,就看着张孑杰说道:“他想杀我。”

    路人拦了凶人一下,张孑杰在这儿,不急。

    张孑杰也不急了,盖好被子缓过劲儿,才想起跟凶人讲话:“你最好别动她。”

    路人问:“她是谁?”

    张孑杰理了理头发,摆出刺史高深莫测的姿态:“你想想,谁家能将孩子教的堪比庄家妖孽?”

    路人皱眉。凶人也皱眉。张孑杰觉得,人家总归是丞相的孙女。

    俞悦嘚瑟了:“告诉你,我爷爷一句话,你全家得死光光;我奶奶一句话,你主子得跪舔。不过我寻常谁也不惹,谁也别来惹本公子。”

    凶人惆怅了,因为张孑杰背后代表皇帝陛下。

    路人脑子灵活:“我们目的只是贺公子。”

    俞悦说道:“他情况比较复杂,你们得提前打招呼,否则是见不到人的。”

    路人问:“他在哪儿?”

    俞悦看着张孑杰,张孑杰也不知道。

    路人恍然大悟,莫非贺公子和张孑杰一样,那还真不好打搅。

    凶人突然大叫:“小畜生,老子管你爷爷是谁!今天必须交出三公子,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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