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师傅先前打烂紫烟河修士的肉身,那人死不悔改,竟然疏通京城关系,试图向皇帝陛下告御状,我恩师得知消息后,二话不说,便派人镇杀了这位修士的元神。”
金师傅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告诉你家先生,以后这种画蛇添足的烂事少做,面子不面子的,算得了什么,
我就是个打铁的粗胚,不习惯弯弯肠子,你们大骊真有心,给我实打实的好处,就够了,至于到时候我收不收,另说。
紫烟河修士这种废物,我当时要是真想杀他,他跑得了?
再给他一百条腿也不行。要是真想杀人,你们大骊有几个人拦得住?
哪怕拦得住,他们愿意拦吗?”
吴鸢脸色微白,嗓音微涩道:“金师傅,本官知道了。”
金师傅也不愿闹得太僵,毕竟两人是初次交往,不能奢望别人处处顺遂自己的心意,那就是强人所难了,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世俗王朝,建造文昌阁和武圣庙,敕封山水正神和禁绝地方淫祠,都是一个朝廷的应有之义,在小镇这边,你们是怎么个打算的?”
刚刚才吃过亏的吴鸢小心措辞回答道:“关于文昌阁和武圣庙,目前我们大骊钦天监地师相中的两处,分别是小镇北边的瓷山和东南方位的神仙坟,
祭祀之人,分别是当年从小镇走出去的那两位,刚好一文一武,对我大骊也是功莫大焉,金师傅意下如何?”
金师傅语气并不轻松,“享受文武香火的两人,挺合适,但是选址就这么敲定了?
你们有没有问过杨老先生的意思?”
吴鸢愣在当场,小心翼翼问道:“金师傅,敢问杨老先生是谁?”
金师傅也愣了一下,打趣道:“你那位绣虎先生,连这个也没告诉你?就让你来当监造官和父母官?
吴鸢,你老老实说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孔明差不多,官场失意,沦为弃子,被贬谪至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谈妥的事情,我可就要反悔了。”
吴鸢百口莫辩,既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更是一头雾水。
远处一口水井旁边,三个同龄人蹲在地上,金秀在教赵阳那些窍穴的名称、作用和修行意义,
多余的那个少年,是自己死皮赖脸凑上去的,一开始金秀和赵阳就抹去字迹,不说话,
两个人盯着他,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眉心处还有一粒画龙点睛似的红痣,挺招人喜欢的喜庆模样,
可是赵阳和金秀都低估了他的耐心和脸皮,笑呵呵左看看草鞋少年,右看看青衣少女,三人熬了半炷香后,
少年仿佛觉得自己同样低估了身边两人的毅力,终于主动开口说话,
他用流畅圆润的小镇方言,说他是从京城来的,跟随督造官大人来这里看看风景,尤其想要去看那座瓷山。
但是赵阳和少女好像专心致志的在研究那些窍穴,根本没有理睬这个同龄少年。
少年也不是那种没人说话就尴尬的主,在面对赵阳和少女看向他的独特目光之际,
少年还是一副笑脸相迎,在赵阳和少女不知道为何停顿之际,少年又如一个话痨一般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