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晃,凌崇尚未看清剑路,胸口已经被刺穿,继而瞪大双眼,看着闪着寒气的利刃从自己身体里抽出……
“凌崇表哥!”兰穆缨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晋掌事,只见这人脸色阴冷,狠狠道:“给我都杀了!一个不留!”
兰穆缨自知不是晋越对手,后退一步,晋越是何等人,一眼便看出他想逃,冷剑挥出,逼着他与自己抗衡,晋越使出全力,兰穆缨空有招式,毫无真气,自然节节溃败,眼睁睁看着云淮分舵的人一个个倒下,小院里血气弥漫……
“为什么?”兰穆缨红着眼死盯着晋越,晋掌事在庄内位高权重,他素来敬重,如今却做出这种叛变的事,兰穆缨想不通他在谋划什么,但却明白自己绝不能这样死了,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你以为我背叛了你爹?”晋越杀兰穆缨易如反掌,此刻像逗弄一只野猫似的,故意给他难堪,晋越的目光不只是冰冷,看向兰穆缨时,竟是鄙视和憎恨:“兰穆缨,你可知你的存在,就是对盟主最大的背叛?”
兰穆缨一愣,晋越的剑刃猛地戳向他的心口,却抵在胸膛之上没戳刺进去。
“你,不是盟主的亲生血骨。你是当年武林八大门派围剿魔教,魔教教主慕成雪留下来的余孽,若不是盟主生了怜悯之心,你早就被万箭穿心,死于连雪峰!”
这一句话,如有千金,压得兰穆缨丝毫不能动弹,只有一双眼渐渐血红,瞠目瞪着晋越,嘴巴颤了颤:“你……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不是爹亲生……”十六年的记忆历历在目,却在这一刻,都变得影绰虚幻,兰穆缨呼吸骤然急促,似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只能选择质疑面前这个言之凿凿的人。
“若不是你突然爆出邪功的真气,我等也不至于致你于死地。”晋越一叹,老盟主宅心仁厚,即便是兰穆缨已经抑制不住体内的真气,仍不忍心下手,那只能让他这个掌事越俎代庖……
“如果你所言非虚,我这条命既然是你们给的,尽管拿去便是!”兰穆缨此言决绝,眼神里却蕴含恨意:“又为何牵连云淮分舵的人!”
“若不是被你们识破相貌,这些人本不必死!”晋越冷哼一声,他是来为庄主除害的,若反落得刺杀二公子的恶名,岂不是冤枉?
但兰穆缨的秘密更不可外泄……
权衡之下,那便只有杀人灭口一条路走。
“掌事!休要和他废话!快把人杀了,以免夜长梦多!”一个黑衣人解决了手底下的男人,一挥手,其余人纷纷冲向厢房,继而传来女人孩子的尖叫哭嚎,兰穆缨身子一颤,攥紧了拳头,眼看着晋越视线冷下,胸口一阵刺痛,剑尖没入,殷红的血顺着银亮剑刃涌出,一滴滴滴落在地,而晋越眼神里竟没有一丝泯然。
平素里对自己慈祥谦和的晋掌事,想不到竟也如此恨自己入骨……
兰穆缨心中冷笑,忽见晋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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