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说,黑红棉缘何流入军中,为何不及时上报。”
墨连渊跨步出列,躬身咬牙道,“父皇。戍边将士冻死冻伤的大有人在,是儿臣失察,自以为朝中众臣与儿臣一般爱戴将士,故而未做追查。”
墨连玦掀了衣袍叩伏道,“父皇,此事不能怪五哥。当日儿臣领兵支援,除了皮毛之物临时购置,旁的御寒衣物皆是军需供应。”
乾帝冷哼道,“军需?是军需便无须把关了吗?是军需便能保证万无一失了吗?”
墨连玦和墨连渊对视一眼,齐齐跪伏于地,“儿臣知罪。”
庆亲王爷眯眼轻笑道,“皇兄,若然不是浆洗时扯破了棉服,只怕黑红棉之事还要延续下去。老五和老九确有失察之责,然当务之急,便是要追查克扣军需、谋害将士之人,若放任此般蛀虫混迹朝堂,苍玄危矣!”
朝臣们齐声呼喊道,“请皇上彻查此事。”
乾帝捋着胡须打量着朝臣,抬手指着灵翰霆道,“灵相,此番重责,你可担得起?”
灵翰霆似笑非笑道,“皇上觉得臣担得,臣担不得,也得担得!”
乾帝拍着椅背朗笑道,“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此事交由灵相全权处理,有任何需求,只管与朕开口。”
灵翰霆叩谢圣恩,墨连玦却皱起了眉头。灵翰霆拍了拍墨连玦的肩膀,不卑不亢地踏出了金銮殿。朝臣们议论纷纷,只有太子,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夜间,靖王府。
孟之郎摇着折扇打趣道,“得,姜还是老的辣。本欲彻底摘拣开,如今彻查之责落在灵相身上,只怕难以独善其身了。”
墨世钧冷哼道,“父王说,皇叔越发糊涂了。”
墨连玦行云流水地斟满茶水,云着茶盏挑眉道,“不,他若糊涂,便不会将所有人都搅进这趟浑水里。”
墨连渊仰头灌了一杯酒,拍着墨连玦肩头道,“老九说的是。黑红棉之事,本王早发现了,若然不是怕影响军心,战时便该上报。如今彻查虽属应当,父皇难保不会怀疑另有居心。依我看,如此倒好,整日藏着掖着,憋屈都憋屈死了。”
孟之郎嘿嘿笑着,踹了踹墨连玦的腿脚,墨连玦侧身躲过,孟之郎也不在意,撑着下巴叹道,“的确另有居心。不过单独见了一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儿还有一茬儿等着,啧啧啧,这酸味儿啊,都要飘到铜雀大街了。”
墨连玦自不会解释详情,墨世钧却从苏艳洛嘴里得了消息,狠声咬牙道,“自当如此。道貌岸然的家伙。”
孟之郎但见墨世钧气愤填膺,便知不仅见面那般单纯。他顿时收敛了嬉笑之色,“之郎能做什么?”
墨连玦沉声道,“朝中的事儿莫干预,四海通也是时候占领京都了。”
孟之郎将折扇旋转在指间,邪狞勾唇道,“放心,不出一个月,太子连镚子也别想得了。”
四海通悄无声息地扩展着贸易,今日东街新开了粮油铺,明日西街开了间蔬果铺,黑红棉之事搅扰地朝堂不得安生,忽然下了一夜大雪,第二日,四海通的招牌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太子将账册丢在刘同脸上怒骂道,“废物。这便是商铺未曾受损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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