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墨连漓无言,看那女子熟门熟路的样子,显见是梅兰阁里的常客,只怕她此行的目的并不单纯。
墨连漓皱眉,才要提醒两句,灵珑却抬手制止了他,“墨连漓,你回去吧,我想睡了”,说完,便翻身跃下屋顶,直接从窗户钻了进去。
墨连漓望着那紧闭的窗棂,忍不住叹息,她该是很难过吧,这般纯净的性格,偏要生在这诡计阴谋的高墙大院内,确实难为她了。
墨连漓将长啸别在腰间,复看了眼灵珑方才站立的方向,足尖轻点,瞬间便飘然远去。
翌日,灵珑被冰儿和翠浓的呼唤声吵醒,她彻夜难眠,寅时才堪堪睡去。这会子被吵醒,便觉头痛难忍,昏沉不已。奈何早读时辰越来越近,少不得打起精神,拖着疲累的身子赶到了上书房。
灵珑是最晚到达的,却见左夫子早已手握戒尺侯在了石案旁。
左功明抬眼看着灵珑,见她年纪尚幼,又是一番病怏怏的样子,到底不舍得责罚,只嘱咐她将咏梅诗放到案上,便遣了她回座位预习。
灵珑朝左夫子屈膝行礼,缓缓地朝座位走去,梅菲儿、柳诗韵等人满是担忧地看着她,就连柳诗涵也忍不住皱眉。
灵珑牵强地笑笑,拖着软棉的身子回到了座位,师父总说她小小身子却是铁打般的刚强,不成想现在竟生病了,师父若知道了,定会笑话她没出息吧。
灵珑苦笑,趴在桌子上闭目眼神,一会儿她定要求了墨连画帮她抓药,唔,清热火祛寒邪的药方即可。
灵珑如此想着,缓缓地睡了过去,可是她觉得自个儿不过刚睡着,却被左夫子那声死沉的“灵珑”给唤醒了。
灵珑迷迷糊糊醒来,却见左夫子及所有同窗皆疑惑地看着她。她连忙起身,屈膝行礼道,“夫子,学生身子不适,不是故意躲懒的。”
左功明觉得灵珑不像撒谎的样子,忍着怒气重复道,“灵珑,你与路嫣然的咏梅诗为何一模一样,你能为夫子解释一下吗?”
灵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眼路嫣然,却见她满脸委屈迷惑,做足了我见犹怜的样子。
灵珑苦笑,并不解释,却从桌角上抓了一只狼毫笔,洋洋洒洒地在宣纸上写到“梅子黄时日日晴,小溪泛尽却山行。绿阴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
写完后,灵珑收笔,撑着身子将宣纸递到了左夫子面前,屈膝行礼道,“夫子,《山园小梅》本是学生与路嫣然一同作成,未曾想过会一起提交给夫子。不过学生本就另外备了一首,请夫子审阅。”
左功明将灵珑的诗句拿在手上,顿时便眼前一亮。这首诗虽不若方才那首来得精美,可意境却并不低俗,细细品味,尚有种行走田园山间的惬意自然。
左功明点点头,想着灵珑日常课业向来出色,对今日的抄袭事件到底多了几分深思。他轻轻颔首,朝着灵珑挥手道,“嗯。既完成了课业,便回座位去吧。古人虽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可课业还是独立完成的好。”
“是”,灵珑屈膝行礼,面无表情地朝后方走去。
路嫣然依旧是委屈娇弱的样子,灵珑眯眼去看,却终于分辨出那眼神之中的得意之色。
没错,昨晚的女子正是路嫣然。
灵珑第一次见路嫣然身形如此轻灵,第一次见识她开锁入室的身手,亦是第一次想起柳诗涵警告她的话,“你这丫头,早晚被那姓路的算计了”,看看,她果然被算计了。
灵珑苦笑,顾不得左夫子是否会责罚,竟是趴在桌上混完了整个早读课。
迷迷糊糊中,灵珑觉得有女子在身旁嘤嘤地哭泣,她勉强地睁开眼来看,不是旁人,竟然是路嫣然,“路姐姐,有事吗?”
路嫣然掩着帕子哭泣道,“妹妹,姐姐不知是怎么回事,那首诗本是姐姐昨日才做好的,怎料竟与妹妹不谋而合,害你被夫子训责,姐姐实在羞愧至极。”
同窗们本就议论纷纷,听了路嫣然的话,看着灵珑的眼色越发多了几许怀疑。
“路嫣然,真相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没得哭哭啼啼败丧了别人的运道。”柳诗涵讥讽出声,一把将路嫣然推到了一旁,揽着灵珑的手臂道,“平日里尖酸刻薄与我对峙,这会子倒绵软了。且快跟本小姐回去休息,仔细寒凉加重,真真有你受的。”
苏艳洛扯了扯柳诗涵的袖子责备道,“她既病了你便少说两句,这会子占什么嘴上便宜。”
柳诗涵哼哼鼻子,到底没说什么,却是与苏艳洛一左一右搀着灵珑出了上书房。
灵珑哪里就那般娇弱,可眼见她二人心疼焦急,索性身子压得更重些,直将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她才嬉笑着朝西岚宫跑去。
梅菲儿和柳诗韵眼见灵珑离开,却是深深地看了路嫣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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