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心降落了下来,只要不是引起主子的注意,分了主子放在她们身上的心思,那一切都好说。
木笔笑眯眯地道:“知道了,木笔会仔细注意的,绝不让兄弟妹妹无根漂浮。”
袖香听了半段,但是也能推测出前因后果,也就没有多问,眼见着凤珺戎简单收拾好衣着后,这才担忧地嘱咐了句:“小姐小心。”
凤珺戎摆摆手。
身如灵燕,几个翻飞,便掠出京都城池。
错落有致的恢弘建筑几个瞬息就被她抛掷脑后,出了城门十数里,便有一人牵着毛色亮丽的汗血宝马在凉亭等候,没有任何言语,只一个眼神,便足以叫两人识出对方身份,凤珺戎翻身策马狂奔,将石亭和备马的人远远抛在身后,转瞬消失在地平线上,而那备马的女子却仍旧没有收回视线。
“阁住已经走远了,还看?”
女子的身后走出来一青衣药童,几步走至她身侧,与她肩并肩,侧头将她执着的眼神看在眼底,十分不解:“在不在阁住身边伺候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一定要日日传信给馆主,叫馆主帮你说好话?”
女子不答。
药童小大人般地要摇头:“飞莲姐姐,阁里都知道,阁住身边轻易不带随侍,这次是因为会将军府有事要办,身边不留个两三人不方便。等阁主离开将军府了,肯定又是孑然一身了。”
这样费尽心机谋求阁住身边的一个位置,也呆不了几年光景,最终不还是会被送回凤隐阁分阁。
与其倒时候依然落个分离的下场,又何必追求这一时的追随?
“那又如何?”
飞莲沉默了良久,根本不听药童的劝告:“就算最后还是没能追随阁主又怎样,至少曾经离开阁住那么近,那么近过。”
飞莲眼底闪过一丝飞蛾扑火般的执着,“我的性命是阁主给的,我的大仇已经报了,披着这副肮脏的皮囊,注定所有人都会耻于触碰我,唯有阁主不一样,救我的时候,阁主根本没有犹豫过,好像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干净的。”
生的希望,浮于面上的尊重,让她无端落泪。
飞莲眼眸微微闪动了下,道:“只要呆在阁主身边,我就很开心,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能在梦中笑醒。这种感觉,你不懂。”
“何必。”
药童叹息。
“如果你被众人厌弃嫌恶过,却忽然发现有人重视你的生命,在意你的尊严,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了。”飞莲终于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你也不必懂,馆主那里,就多求你帮忙了。你与馆主的感情更深,你多唠叨几句,馆主更会用心帮我。”
“怎么连我也利用!”药痛假意瞪她。
“这叫帮助。”飞莲道:“如果我真的被阁主留在身边了,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帮助,在阁主面前经常提起你,叫阁主记得凤隐阁中有你这号人物的存在。”
“别诱惑我。”
“你心动了。”
药童恼羞成怒:“住嘴。”
呵呵。
交谈声渐行渐远,两人的身影也跟着慢慢消失,观那方向,竟然与凤珺戎消失的方向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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