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唔,看来凡事都心机论不可取,总是化简为繁,叫自己徒增烦恼了。
这般想着,凤珺戎忽而笑眯眯地看向皇后,重新认真回复了一遍:“臣女向来修身养性,不因外界风雨而摇摆。外界赞誉有加,臣女自然开心雀跃;外界诋毁指责,臣女亦不动如山。”
“好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小小年纪便能参透其中哲理,凤家贵女好心态好修养。”
“皇后娘娘过奖。”
“无需谦虚,”皇后淡淡道:“本宫说的是实话,并无过多赞誉。心思通透,精通茶道,医术精妙,甚至连江湖武术也颇有研究,凤家贵女消失的两年里,定然奇遇不断,否则断不能修炼得如此卓绝群伦。对于这些经历,本宫好奇得紧,不知凤家贵女可愿意分享一二?”
“事无不可对人言,倘若皇后娘娘不嫌弃,臣女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凤珺戎笑意浮现,没人看见那双瞳眸极深出潜藏的漠然和冰冷,试探?抑或是怀疑?
凤珺戎压下心中犹疑,笑意浅浅道:“臣女遭人暗害,本该命丧黄泉,不想遇到一位高人治愈臣女身上伤口,江湖武术也是由师傅悉心教导而成,才疏学浅,难登大雅之堂。”
皇后也笑:“能够打败二皇子,这等功力,怎么会是才疏学浅?”
“许是二皇子怜惜臣女花容月貌,有意手下留情呢。”
“呵呵呵……”皇后被逗笑:“敢在本宫面前自称花容月貌颜色可人的贵女,迄今为止,也就凤家贵女一人了。谦虚却不失自信,好,好,好极了。”
凤珺戎含蓄地笑笑。
皇后笑容愈发明显。
温芮希皱眉,她怎么越来越不懂这位姑姑的心思了。爹爹已经暗中将自己托付给姑姑,希冀姑姑能够好意教导,从而使本就优秀的自己变得更加出类拔萃。
但是姑姑几次对着自己的态度都是疏离得很,倒是对凤家珺戎非常热络。
到底谁才是她的外甥女?
温芮希恼怒又心急,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失去了皇后姑姑这棵大树,于自己的未来显然十分不利。
“姑姑……”温芮希顶着皇后不悦的眸光,唤出这个仅有年幼时才喊过的称呼,故作的姿态引来凤珺戎的侧目。
温芮希回以得意的一撇。
凤珺戎怔住,眸光微闪,不由摇头失笑,她这是提醒皇后,她才是皇后的亲人,她才是皇后应该关注的焦点。同时也在提醒自己,她温芮希和皇后可是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别妄想着攀附皇后,借着东风扶摇直上。
当真小心眼。
凤珺戎用唇语讽刺了温芮希一句,也不管对方的迷惑不解,径自垂眸品茗,静待温芮希的后文。
温芮希不懂唇语,不知凤珺戎说了什么,但总归不是好话,若放在平时,她定会问个清楚,但是今日今时,她却又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会贪图唇舌之争的痛快,而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错误。
“姑姑,”温芮希压着心中的惧意,厚脸皮地又呼唤了一声,套用了轩辕汝方才话落的精髓:“凤家贵女当众虐打二皇子,欺辱皇室,将皇室尊严踩入泥地里。纵使姑姑不给芮儿做主,难道也不给二皇子做主吗?”
相府与将军府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两府子弟相遇自然也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温芮希也不例外。
权势相当的世家贵族,唯有如今的凤家珺戎风华初绽,隐隐有盖过她声誉的迹象,这于她决不能容忍。
京都最耀眼的权臣之女,有她一个就够了。
凤家珺戎……
温芮希伸手抚上双颊的红肿,仿佛被热意灼伤一般,触电般地甩手,咬唇重新系上粉色面纱,稳了稳心神,她在皇后眯眼状似愈发不虞的神色下,自顾自地地继续说道:“欺辱皇子乃是皇朝典律中明文列举的重罪,姑姑可不能将人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啊。”
她丢脸,凤家珺戎焉能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她本不需要如斯丢脸。若非凤家珺戎不管不顾地打杀了二皇子,又不管不顾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留下她们直面二皇子的愤怒,她们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回想起前日二皇子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的面色,依旧在耳边回旋往复如魔魅般缠绕在侧的责罚,温芮希又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十个耳光。
整整十个耳光。
贵女的脸面和尊严都丢尽了!
若不是凤家珺戎,若不是凤家珺戎,她们何至于风仪扫地!
这厢温芮希气得颤抖,压根没关注画舫后续发展的凤珺戎,实在想不出温芮希这般针对她的理由,不过也不妨碍她出声辩驳。
“温家贵女这说的是什么话?”凤珺戎皱眉:“我与二皇子画舫赛事,且不论这是二皇子要求再先,我无奈应允在后,本就不是我挑起的,但说赛事后二皇子已在众目睽睽下,亲口承认愿赌服输不予追究,二皇子本人都没说什么,温家贵女又何必一直拿着鸡毛当令箭,死咬着不放呢。”
话落,她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小辈之间的笑闹而已,温家贵女一言不合就告状,是否有失风度,比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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