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也别想多了。利用或者帮助仅在一念之间,端看个人如何理解。凤老头胸有沟壑,不会那般斤斤计较,凤张氏心存恶毒是事实,就算知道其中有你小姐我推波助澜,也不会糊涂到怪罪于我。”
袖香惊讶:“小姐对将军这般信任?”
凤珺戎嗯了一声。
木笔袖香对视一眼,眸中皆有疑惑,不晓得自家主子为何忽然对凤将军充满了信任。
凤珺戎也没有解释,尝了点小茶,吃了点软糕,算是受领了木笔那为她庆祝毁了只恶犬的心意。
一夜好眠。
昼夜轮换,血腥的暮色掀开,丑陋的罪恶掩埋。淡淡的白雾笼罩着世界,将军府中古朴雕花的建筑愈发显得美轮美奂,放眼望去,如临仙境。
凤珺戎伸了个懒腰,便迎来前来告别的凤珺扬。青山俊秀的温和男子,丝毫未提前夜丑闻,仅是道:“南楚于西秦南千百里处,此行来回,多则一年,少则八月,妹妹就不跟哥哥说些什么吗?”
俊秀青衫的男子有丝丝委屈。
凤珺戎笑眯眯地点头:“有。”
“什么?”
温和的男子眸泛期待。
凤珺戎嘻嘻一笑:“听闻南楚有一美食谓之曰煎炸蜈蚣,妹妹一直没机会尝试一下,哥哥这次替妹妹好好尝尝味道,妹妹等你回来分享啦。”
凤珺扬脸色微变。
煎炸蜈蚣……
咽了咽口水,凤珺扬起身想走,不再期待这个奇女子会如何叮咛关心他了。
温润如玉的脸色似是抹了霜,冷郁缭绕,凤珺戎咧嘴一笑,扯住他的衣袖:“哥哥别走呀。”
凤珺扬定住,面上寒霜褪去了点,总归还是有所期待。
凤珺戎黑而亮的眸子转了转,道:“还有另一道美食叫三吱的,哥哥也替妹妹尝尝味道。”
这名字听着倒是正常。
凤珺扬点头:“行。”
袖香木笔站在凤珺戎身后,以袖颜面笑不可遏。吃吃的笑声尽透出不怀好意的味道。
联想到方才的煎炸蜈蚣,凤珺扬心一凉,略为艰难地问道:“那是道什么菜?”
“美食呀,”凤珺戎笑眯眯,“哥哥已经答应了。要是反悔的话,妹妹就不认你当哥哥了。”
凤珺扬脸色微暗,觉得自己来道别就是个错误。
凤珺戎笑不可遏,亲自送凤珺扬离府,那头轩辕奕包袱款款而来,瞅见凤珺戎立马撒丫狂奔:“戎儿戎儿。”
凤珺戎扭头就走。
轩辕奕欲追,冷不防被凤珺扬拉住了,他回首不满道:“哥哥,别阻拦我和戎儿依依惜别呀。”
凤珺扬额上青筋一跳,已经无力纠正轩辕奕厚颜无耻地称呼了,就事论事道:“人都走了,门都关了,谁跟您依依惜别?”
轩辕奕清俊的容颜垮了下来,被凤珺扬提溜着上了马车,奔向遥远的南楚。
快到城门口时,他抽抽鼻子:“哥哥,你说陪你走一趟南楚,就答应我与戎儿的婚事,这事儿是真是假?”
凤珺扬正争分夺秒地研读着医学典籍,闻言淡淡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轩辕奕的眸光瞬间点亮。
凤珺扬被这纯澈欣喜的眸光瞧得心虚,垂眸装作研读典籍。
心里却在摇头。
这十一皇子是真单纯还是装天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足以令天下女子臣服下嫁。若十一皇子真的想,依帝王的宠爱,指婚不再话下。可若是不想,却又顽固地相信着戎儿的戏言。
戎儿拒绝的态度如斯明显,就算他真的点头了又能如何?
根本就是个借口而已。
思及此,凤珺扬又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扫了眼轩辕奕。后者正笑得开怀,一手支着下颔,一手执着狼毫在宣纸上寥寥数笔勾勒,不过须臾,一个鲜活美丽的少女跃然纸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少年嘴角的痴笑美好得令人心醉,眸光里的喜爱几乎要凝成实质,温柔得不可思议。
凤珺扬心里忽然有丝难受。
十一皇子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般不谙世事。他应该看得比谁都通透,看透了戎儿只是想甩开他。而他却依言而行。
毕竟那个伪装成戎儿的奇女子如风,若非她自己点头,谁也抓不住她。他在她周身纠缠也无用。还不若相信她的戏言,自欺欺人地赌一个可能,万一不小心赢了呢?
凤珺扬收回视线,莫名地对轩辕奕产生了丝不忍。
城门口放行之际,马车后方忽然传来一阵高呼:“等,等一下。”
紧接着马车被人从后方揪住,动弹不得,凤珺扬掀开帘幕,见到来人,不由惊讶出声:“李馆主?”
耄耋之年的李馆主呵呵一笑:“凤公子好记性,正是老朽。”
凤珺扬下车拱手作揖,“敢问李馆主迫切喊住凤某,有何要事?”
李馆主笑:“无他,唯同游而已。”
凤珺扬愣住。
李馆主乐呵地朝他眨了眨眼,凤珺扬福至心灵,竟懂得了他的所思所想。
心中闷闷一笑。
就知道戎儿放心不下他。
总归要将人戏耍一番才肯表露真心,也真是该打。凤珺扬心中笑骂了句,却无法否认,心底流淌而过的阵阵暖流,熨帖心扉。
马车出了城门口,渐渐消失于苍茫大地。
无人瞧见,厚重的城墙死角,两道娇小的身影茕茕孑立,目送几人远去,待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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