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珺戎起得头?若非老太君心怀恶意,若非凤张氏纠缠不休,你以为我凤珺戎今日能有机会站上这金銮殿?”
凤珺戎冷冷一笑:“还有,什么叫做我无事就该恕了凤轻歌的罪?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我无事是一回事,凤轻歌犯了谋杀之罪是另一回事,这焉能混为一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莫非四皇子还要人教不成?!”
这轩辕忱脑残偏心得简直没边了。
凤珺戎眸色染霜,美眸里全无原身对轩辕忱的迷恋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华光,她冷冷扫了眼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的轩辕忱,旋即闭眸深呼吸,再度睁眼,美眸寒风料峭,她无畏无惧地直视天颜,冰寒讥讽的嗓音缓缓响起:“四皇子有眼无珠,臣女无福消受,恳请退婚!”
满朝文武俱是惊愕,唯有一人闷笑不止……
“凤,珺,戎!”
轩辕忱愕然。
他曾设想过她跪着恳求他不要退婚的情景;也曾设想过她会让凤将军向他施压,逼他求娶的情景;更曾设想过,有朝一日,待他羽翼丰满,便敢在金銮殿上理直气壮地向父皇提出退婚。
诸多想法辗转脑海,唯独不曾想过,提出退婚的,竟然会是这个女人?
她不是对他情深义重吗?
哪怕现今他已看不穿她对他的感情,也不觉她对他有何深情,但是,退婚?
她是否知道女子一旦退婚,便名声尽毁,无人敢娶,仅能庙宇长安终生?
退婚?
他堂堂西秦四皇子竟被他看不上眼的女人嫌弃,在金銮殿上提出退婚,将他的颜面尽扫于地。
轩辕忱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愤怒。就连那对凤珺戎怨恨深重的凤张氏和老太君也都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戎儿——?!”
凤珺扬担忧呼唤。他身侧的风将军,脸色沉凝铁青,似是暴风雨在即的风平浪静,是否爆发不过是时间问题。
凤珺戎不管群臣如何错愕,她定定地直视西秦帝,眸中的坚定,让西秦帝知晓,她不是在欲擒故纵。
西秦帝眉宇挑高,似是愤怒:“好个不识好歹的女子,堂堂皇子也是你想要便要,想弃便弃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四皇子纵使再顽劣不堪,也是尊贵无上的皇子,也是你的天。胆敢逆天而行,好狂妄的口气!”
西秦帝一拍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抨击声,伴随着他骤然冷怒的话语,震慑得文武群臣双股战战,纷纷垂首不敢言。
心中却在嘀咕。
这凤家贵女好生勇敢,竟敢当面给四皇子难堪。焉不知,皇室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只怕凤家贵女先前给陛下留下的好印象,都会因为这莽撞的举动消失殆尽,再不存一丝痕迹。
可怜,可惜。
凤珺戎早已预料到由她提出退婚会遭责备,也已做好心理准备,听到西秦帝的怒斥也不觉意外,是以被西秦帝冷然怒喝,依然镇定从容,她起唇,刚想辩驳,冷不防一道欢愉惊喜的声音插了进来。
“凤家贵女好涵养,”轩辕奕无视西秦帝的怒视,径自给凤珺戎高高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四皇兄与凤家轻歌感情甚笃,如果没有和你的婚约限制,早该只羡鸳鸯不羡仙去了。”
“你是不是知道四皇兄想要退婚又怕惹怒凤将军不敢提,所以冒着天下大讳也要忍着心痛提出退婚,成全四皇兄和凤轻歌这对野鸳鸯?”
噗。
凤珺戎喷笑,再端不住严肃的面容。
野鸳鸯?
可不是嘛。
一个已有婚约却仍与人纠缠不清,一个明知他人有婚约却让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可不是遭人唾弃的野男女吗?
若非碍于轩辕忱的皇子身份,若非碍于凤轻歌对轩辕忱的救命之情,这两人的行径,如何能成就皇朝里人人成羡的才子佳人的美谈?放在寻常百姓里,他们早在邻里乡里的唾沫里淹死一百回了。
轩辕奕这词形容得够恰当,贴切得不得了。
凤珺戎忍俊不禁。
“十一?!”西秦帝语含警告。
“十一?!”轩辕忱恼羞成怒。
“诶诶,父皇,儿臣并没说错呀,四皇兄明明就不喜欢凤家贵女,他喜欢的,是躺在地上的那条死鱼。诶父皇,您就高抬贵手,成全了四皇兄的深情吧。”
正愁着怎么帮凤珺戎退婚的轩辕奕,借机赶鸭子上架:“您瞧瞧,您瞧瞧,四皇兄心疼那条死鱼都心疼得身形憔悴了,您忍心让四皇兄这么难过吗?凤家贵女想退婚,四皇兄也想退婚,也就只有父皇不想让他们退婚了。”
“父皇啊,强扭的瓜不甜,您也就别棒打野鸳鸯了嘛。”轩辕奕说得头头是道,却无一不是站在轩辕忱的立场上说的,让西秦帝对凤珺戎的怒气消散了少许。
凤珺戎挑眉,这轩辕奕插科打诨归插科打诨,剖开他流里流气不正经的语气,细细研究他说话的技巧,便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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