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弟!”
轩辕燮同样冷眸以待。
他都没舍得动一根寒毛的女人,轩辕忱凭什么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凤轻歌轻易践踏?
“够了。”
西秦帝陡然沉喝,打破轩辕燮与轩辕忱两人的对峙局面,虎着一张脸喝道:“朕的决定不容更改,都给朕闭嘴!谁再多言一句,就给朕滚回去!”
天子一怒,朝堂骤静。
诺大的金銮殿,顷刻间落针可闻。
西秦帝虎眸横扫,所过之处,群臣战栗,纷纷垂首不敢言,轩辕燮和轩辕忱同时嫌弃地撇开眸光,盯着来前火速退换下来的朝服上的飞鹰入定。
安静了,西秦帝这才发现老太君和凤张氏尚跪着似的,开口唤他们起来:“老太君凤主母都平身吧。”
“谢陛下。”
“谢陛下。”
两道声起,理智脱缰的凤张氏,犹记得扶着老太君一同起身,起身后,又再度俯身,拾起朱盘,将之交到老太君手中,乌玉闪闪发亮,隐隐映射出老太君因再度被威胁警告而下垂的眼尾,以及显现出不耐之色的紧抿的唇。
悄无声息的交流在天子脚下进行。
一盏茶过后,太监总管奔来相告,凤家轻云凤家轻歌已到外殿等候,西秦帝微微诧异,这么迅速?
太监总管凑近西秦帝,掩手耳语了几声,西秦帝眸光微闪,别有深意地扫了眼垂眸静立的凤珺戎,眸色意味深长。
早已在宫门口等候?
若说没人干预,一伤一残的凤家轻云凤家轻歌怎么会贸贸然出现在宫门口?
凤家主母?
不会,她恨不能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在府里安心休养,不可能让他们出来受这一份罪。
西秦帝眸光从将军府里的几人扫过,心下暗思,最有可能的便是这凤家珺戎的。能悄无声息从将军府搬运出嫡子嫡女,这份能耐,不可小觑。
但也不能排除是后宫抑或是朝堂中,有人也想借机看将军府的笑话,走一步看三步,预测到了殿上的风云,提前将凤家轻云凤家轻歌安排在宫门口随时待命。
倘若是后宫之人,又会是谁呢?
皇后?后妃?
西秦帝心思电转,诸多思量也不过瞬间功夫,在群臣看来,也就是太监总管朝皇帝禀告了什么,然后就听得皇帝扬声宣告:“宣。”
“宣凤家轻云,凤家轻歌进殿——”
通传声自金銮殿外层层飞出,此起彼伏,不过须臾,便有两名太监得令,弓着身体,引领着凤轻云凤轻歌一群人踏上重重台阶,徐徐进殿。
凤轻歌两手分别被两名灰衣太监抓着,披头散发,形容缟素,张牙舞爪的模样,显然十分抗拒陌生人的触碰。
往日里楚楚可怜的眸里,俱是毁天灭地的惊恐和慌乱,嘴里绝望的呼唤着:“放开我,放开我!娘,娘,你在哪里,娘——”
“我的儿啊——”
凤张氏几欲昏厥,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连宫装也不给歌儿换上,直接一身便服就将人抓了过来,这对歌儿的声誉不是更雪上加霜吗?
她赶紧上前几步,用力扯开两名灰衣太监的手,将凤轻歌抱在怀里细细安抚:“歌儿别怕,娘在这里,别怕啊,别怕……”
“娘,娘,这儿是哪儿,回去,带我回去……”凤轻歌如躲进安全避风港的破碎船只,惊魂未定,娇躯颤颤发抖,出口的话反反复复也就那一句:“回去,回去,回去。”
“陛下!”凤张氏悲痛地安抚着怀中骨肉,双眸眼含热泪地朝西秦帝求情。
西秦帝视而不见。
凤张氏忽然悔恨自己的莽撞,早知会将歌儿陷入如斯难堪的境地,她定然不会群臣留下围观,她宁愿帝王徇私偏袒凤锡寒,继而偏袒凤珺戎那个贱蹄子,也不愿歌儿被众人异样的眸光盯着,这样的屈辱,与活生生剜掉她的心头肉有何区别?
悔。
悔不当初啊。
凤张氏面色几变,恨不能回到几盏茶前一头拍死鲁莽的自己,她本以为这悔恨心疼的痛楚已经够难忍了,然更叫她心头滴血的是,那厢被人用担子抬进来,随后又被人毫不怜惜地丢在地上的凤轻云。
凤轻云浑身裹着白色伤布,从头缠到尾,仿佛是一只巨型雪白蚕蛹,诡异的可怜又莫名的好笑,因为他人毫不留情的动作,落在地上的雪白蚕蛹轻轻颠了颠,有点点猩红冒出,恍若雪白天地里绽放的红梅,惹眼至极。
群臣眼疼地嘶了声。
该是多大的伤口,才会因为这样的颤抖渗透出猩红血滴?还有,这有呼气没入气奄奄一息人事不省的模样,如何与人对质?凤家贵女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纳闷。
凤张氏眦目欲裂,想扑上去安抚凤轻云,怀里又有一个惊悸恐慌死死抓着她的凤轻歌,顾得了儿子顾不了女儿,顾得了女儿又顾不了儿子,一时两难,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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