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力气,我和祁连东推着床堵住了门。站在床后,我摒着呼吸。门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楼下大嗓门的女人和物业的工作人员都不喊了。
我和祁连东对视了一眼,就在我想那些人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撞卧室的门时,就有人狠狠的踹了门。
巨大的响声,我差点没跳起来。
祁连东拽紧了我的手,拉着我,他后退着,一路退到卧室的厕所门口,他也紧张得要命。
“砰,砰。”一脚接一脚,至少有三四个人同时踹门。
我的心脏已经要蹦出喉咙口了,照这种踹法,不消几分钟,卧室的门就要被他们踹垮了。看样子,老天是要妄我和祁连东了。我不甘心的是,门外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到底谁这么恨我?
卧室的门已经开始松动了,我恐惧得快要尖叫出声了。
“喵呜。”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传来一声低柔的猫叫声,王半袋来了。
“有了,有了。”我推着祁连东,把他推进了厕所,然后我指着通往对面家那根横梁,低声而急促道:“王半袋是从杨唯中家过来的,我们从这里出去。它能过来,说明杨唯中家的窗户没关。”
祁连东松开的我快步走到窗户口,弯腰仔细查看后,他扭头朝我招手。
“太危险了,这么高,一个偏差……”他没往下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要是掉下去了,摔成肉饼都是上天关爱,运气不好的话是要摔成肉末的。
“砰。”又一声巨响,那不是踹门声了,那是斧头砍门的声音。
这架势,我和祁连的性命堪忧啊。
“没时间了,就从这里逃吧。”我说着就猫着腰从狭小的窗户里挤着爬了出去,晃眼看着楼下,脚下是横梁,横梁下面是无底洞。
“曾曾。”祁连东焦急的喊我。
“我不怕。”我的声音抖得支离破碎的,劈门声不绝于耳。我看着那横梁,也还算宽,咬着牙,捏紧手心,我试探着开始往前迈步。迈了一步,脚完全无法自探的颤抖,就像不是自己的腿,根本控制不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