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将两张手机卡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你疯了?”我指着她。
“既然想清静,那就彻底点,走吧。”她推着我往前走。
在沈丛笑的执意下,我们两个人过上了完全与世隔绝的日子。住在海边的客栈里,每天早起,沿着海边的木栈道漫步,看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来,听海浪拍打在礁石上。
白天里,我们就搭公交车行走于这座陌生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陌生的面孔,陌生的饭店,陌生的咖啡馆,这一切让我们两个人都感到心安。
黄昏,我们躺在客栈前的躺椅上,慵懒的老猫卧在脚边。
沈丛笑说,曾曾,要不我们一起过吧。我们回去把各自的房产卖了,再加上现金,足够在这客栈里住一辈子了。
我沉思半天,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我们在海边的客栈住到第九天时,那天早上,我和沈丛笑都还在睡梦中,房门被人敲得砰砰响。我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另一张床的沈丛笑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罩起来。
我只当是服务员,打着哈欠赤着脚下了地。拉开房门后,我看到房门口站了两个男人,我怀疑自己看见鬼了,再仔细看,不是鬼。
“呀!”我狠狠的将门甩上,然后打上了反锁。门外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老罗,一个是祁连东。
“怎么了怎么了?”沈丛笑慌里慌张的翻身坐了起来。
“祁连东来了。”我背抵着门,感觉心脏跳得完全不规则,他怎么来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在医院住着,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他怎么来了?”沈丛笑皱眉。
“老罗也来了。”我说。
“你说什么?”她立刻躺下来,再次将被子拉着盖住了整个人,“告诉他我死了,这里没有沈丛笑。”
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我心里知道,没法一直装死下去,总是要开门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走到衣柜旁,拿出衣服换上,又进厕所简单洗漱了一下。
然后,我往门边走去:“丛笑,你快起床,我带他们到大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