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敌人印象中的chuáng弩都是那种巨大的极其容易辨认的武器,而刚刚他们就是确定岸边只有数架水军布防的chuáng弩,并不其他chuáng弩,而且那些水军的chuáng弩刚刚为了击杀水鬼,弩箭已经发shè出去,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这才敢上前。
就算拼着损失几条战舰,只要能将晋军完全压制在岸边就达到了战略目的,显然这海龙帮的胃口不小。
他们却万没想到这幽州的新式chuáng弩体积之小,完全掩藏在了岸边的货物之中,就等他们上前入套。
在最前面的十几艘战舰上已经布满了火箭,火焰瞬间就吞噬了这些木质的舰船。
而趁这个时候,两岸千名狂澜军士兵已经登上了岸边的二十几艘快船,左右各十艘,在江左水军的配合下,快船迅速出港,向敌军驶去。
王烈更是亲自立在船头,手执雕弓,一双鹰目死死盯着远处的敌舰。
这一刻,他心里满是复仇的火焰,这火焰,比之刚刚江面上升腾起的野火更加旺盛。
这一次,这些敌舰不敢再靠近岸边阻挠王烈他们出航,而是选择在江心摆好阵型。
他们现在也知道了晋军的弩箭锐利,尤其是那闻所未闻的chuáng弩更是犀利,若是太过靠近岸边,十有**要成为靶子。
对面的海匪舰船除去刚刚被毁掉的十几艘外,足足还有九十几艘,虽然都是只能承载五六十人的小船,但若真jiāo起火来,也足够吃掉王烈这边的二十几艘快船。
而这时,南岸京口县水军再次派出二十艘战舰,却是直奔对方主力而去。
王烈的目的是让江左水军的那二十艘正式的战船来拖住对方,他们则近身登上敌人战船与敌人展开rou搏。
而乌龙一见如此,冷笑一声道:“难道多出二十艘船来,就可以击败我们么?来人,兵分两路。”
杜弢却摇摇头道:“不可,行军最忌将自己的优势兵力分散,那样我们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何况这些士兵中有很多是刚刚调入的我家大人的兵马,未必肯听从你的号令,乌帮主你可分出三十艘战舰,其余主力依旧主攻开始那些舰船,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主力。”
杜弢虽然没猜中王烈亲自出阵,却猜中了王烈的心思。
乌龙点点头,虽然不服杜弢管理,但对杜弢的谋略王烈还是很信服的,立刻派出三十艘战船与晋军的战船纠缠在一起,剩下的五十几艘舰船却直接迎向了王烈他们乘坐的快船。
王烈猛喝一声:“树盾牌,加速,冲上去”
二十几艘快船如水中的飞鱼一般,直接冲向了敌船。
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到两百余步,这时候乌龙却惊讶的发现,对面舰船上的士兵似乎并非自己很熟悉的江左水军。
毕竟狂澜军的铠甲还是和江左水军的铠甲有些区别的。
杜弢更是心声惊讶,下意识道:“王烈?这小子竟然自己带兵冲锋?”
乌龙闻言,面sè一变,一挥手喝道:“全军停止进攻”
在乌龙心里,和杜弢杀人、yin人都没什么,就算如今日这般公然杀伤大晋水军,也没什么,毕竟他很相信杜弢身后那位大人所展示出的能力。
可是杀死王烈却不一样,王烈是天子的使者,是北地的豪强,王烈死了,他手下那十万jing兵能不兵发江左?到时候那位大人万一顶不住压力,将他乌龙当替死鬼jiāo出,他该怎么办?
毕竟之前杜弢只是说把王烈带来的物资焚毁,将王烈吓走就是大功一件芸芸。
现在却变成了直接杀掉王烈,乌龙却绝对要思量一番。
见乌龙喝止手下,杜弢却喝道:“还犹豫什么,全力将他们击杀,还在乎这些北方来的蛮子么?”
乌龙无奈苦笑一声,心下却骂道:“你这hun蛋,现在还当老子是白痴么?说什么奉命讨逆,这是什么逆?而且你不是说老子们已经是大晋的水军了么,既然是水军还要再次穿上海匪的服装,打上海匪的旗号,这分明就是海匪攻击官兵,而且还是攻打天子的钦差,这罪名放到哪里都是死罪一条。”
见乌龙依旧有些犹豫,杜弢眉máo一扬道:“怎么,乌老大你想违抗大人的命令么?你可要知道你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
乌龙忙道:“不敢,小的们,瞄准对面快船,shè击,冲上去,杀光他们!”
杜弢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重了,再次用空头支票弥补道:“你放心,杀多少人,大人那里都会给你摆平,做好这件事,这边水军一空,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就可以入驻京口县,这可比你在朐山岛上吹海风强多了。”
乌龙心中一动,但马上就醒悟过来,心下暗道:“刚刚老子差点被你灌了mi魂yào,你今日都如此对待我,等来日我要真到了京口县,老子怕是被你吃的脸渣滓都不剩了。”
但面sè上却做出一副感ji涕零的样子:“大人如此厚待,乌龙感ji不尽。”
心下却暗自决定,早晚有一日,要将这仇恨全部还给眼前的杜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