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佛法,怎么能有时间接见你呢?不过,我尽量去为你求见吧。”
谢艾笑笑,也不再说什么。
谢艾眼里的佛图澄和所谓的教义,都只是一个符号;石勒可以用这个符号来统治百姓,他谢艾夜同样可以用这个符号来障目,演一场好戏。
尹力的居所离佛图澄的寺庙并不远,就算天冷路滑,大约两刻后,众人业已来到小白马寺。
根据尹力介绍,这小白马寺却是完全仿照洛阳的那座白马寺的样式所建,也是石勒为了讨好佛图澄,故意而为。
整个寺庙在襄国城靠西的位置,意寓是佛法西来。
这小白马寺面积自然没有洛阳那个正宗的白马寺大,但占地夜有五十余亩,共有五重大殿和四个大院以及东西厢房。四周林木茂密、郁郁葱葱。
山门外,一对石狮和一对石马,分立左右,看雕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进入山门内,东西厢房左右对称,整个建筑宏伟肃穆,布局严整。
佛家的五重大殿顺着天然的地势,由低到高、自由南向北依次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和毗卢殿。
而且每座大殿都有造像,并且都是鎏金度银,花费了石勒不少银钱。
而据尹力老人说,那佛图澄平日就居住在毗卢殿的清凉台上,哪里也是他日常演习佛法、翻译佛经之处。
而每日,石勒也正是去哪里拜访他。
在小白马寺行来,就算是在冬日里,也到处可见松柏林立、绿意盎然,在洁白落雪的衬托下,黄瓦、红墙、绿树,建筑显得庄严无比,却又格外有出尘之意。
尽管是落雪的日子,但小白马寺外依旧有数百名香客出出进进,偌大一个山门外放眼望去,只见寺庙内大殿耸立,不断有悠扬的佛号传出,让人心生宁静。
众人信步走进庙内,只见寺庙内刻着**的石碑随处可见,经过的僧人和沙弥也都肃穆庄重。
而且路上不时有寺内的维那、纠察敲打香板,提醒众人保持秩序,不要拥挤喧哗。
苏良暗啐一声:“装神弄鬼”
谢艾却笑道:“就算装神弄鬼,这佛图澄也的确是个人物,起码这寺庙格局和氛围就叫人一见就有得道之感。”
这一路行来,遇到的僧、俗不下数百人,但整个寺院除了佛号、诵经、松涛、风雪之音,竟然再无人声。
偶尔有僧人出面询问几人向哪里去,尹力一出面,却都放行了,看来尹力与这些僧人多有相识,所以畅通无阻。
谢艾一指这场景,对苏良道:“兄弟,你看这场景,却比一些军队还有有秩序。那手持香板的僧人,就等于我们军中的军法官,负责维持秩序,而那些宣扬佛号的就是军中的军官,鼓动士兵前进,而那阻拦、询问我们的僧人就是军队的岗哨。
而这样偌大的一个佛寺,只凭这十几个人就维持的井井有条,难道你不觉得这种力量很可怕么?”
谢艾的语气很严肃,苏良看着这一切,再无轻视之意,点点头:“的确如此,单论这佛寺庄严的气度,却比军中还要有纪律。怪不得大哥说宗教可以麻痹人心,可以驱使百姓,如今看的确如此。”
谢艾闻言,眼睛一亮:“主公真这样说?”
苏良点头道:“主公说了,若他当政,定要取缔佛教,更要大力崇尚我华夏道教,用儒、法、道三家的精髓结合契约精神,来教导百姓,这样既可以积极向上,遵法守礼,更可以释放心中自由的天性。”
谢艾闻言,却又淡淡一句:“取缔未必可行,毕竟还有那信徒在支持,但若能改头换面为我们所有,会更有效果。”
完,自己却忽然陷入沉思,这一路行来,苏良早已经习惯谢艾这样的独自沉思,却是一言不发护在他身旁。
又走了一刻,直到尹力一句“我们到了”,谢艾这才惊醒过来。
只见尹力已经带几人来到寺庙内重院落的一座偏殿前,一个相貌俊朗的中年僧人冲众人宣了一声佛号,然后道:“尹力居士,久违了,不知今日来有何事需要小僧襄助。”
尹力却笑眯眯道:“法常大师,这几位是从外地来的信徒,这位少年郎因为家中祖母病重,特来求佛图澄大师讲佛祈福。”
这是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对策,谢艾的祖母早就过世,而且谢艾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为了大事,让过世的老人生一次病,也是无奈之举。
尹力同时轻声告诉谢艾和苏良,这个法常是佛佛图澄坐下的亲传弟子之一,负责帮佛图澄应对各种俗物。
那法常闻言,目光看向谢艾,只见眼前少年一袭白色大氅,青丝挽在头顶,神色之间一片淡然,如今立在风雪之中,却隐隐有出尘之意,心下暗赞一声:“好一个俊秀少年。”
却再次宣了一声佛号,然后满面慈悲道:“尘世苦海,肉身难离,这位小施主孝心一片实在难得,但家师马上要与一位贵人相见,刚刚沐浴更衣,诵经静神,不能与几位相见。”
尹力一听,却是从怀中掏出足足四五串银钱道:“虽不能拜见大师,但我等诚心想进这后殿礼佛,请大师行个方便。”
那法常无奈苦笑:“施主,这银钱交到前殿知客手里即可,小僧,小僧是不收钱的……”
完双目紧闭,双手合什,却是佛号连连。
尹力收回钱,却再次道:“既然不收钱,我等诚心向佛,大师就容我们进去拜见一下贵寺这尊来自天竺的佛像,可否?”
法常却不为所动:“不可,佛度有缘之人,几位若心诚,前边有那么多佛像可拜,何必拘泥于这一尊?”
苏良忍不住道:“你这人好不通情理,既然拜哪尊佛都是拜,那你为何不允许我们进入拜这一尊?”
法常看了一眼苏良,惊叹道:“这位小施主生的好生威猛,又不失慈悲良善之相,难道是从我佛经卷中走出的护法金刚不成?”
苏良见他所问非所答,而且他也不知道什么事护法金刚,却道:“不管我是不是劳什子金刚,我们就算是普通信徒,难道就没有资格进去拜佛了么?”
法常闻言,心下一震,这苏良说的虽然粗疏,但却句句点到问题本质。
又见苏良不怒自威的金刚之相,却索性闭目不语。
苏良心下恼怒,但总不能拽住法常的佛袍,强迫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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