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砍脖子的动作。
冉瞻看了看王烈,没说什么,苏良闷了半响道:“对方最少五百人,有胜算么?”
王烈一咧嘴:“关门打狗,各个击破。”
冉瞻点点头:“大哥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引进山里?”
王烈点点头:“嗯,一会我们就开始布置陷阱,留下他们,也算为我大晋除掉祸害,再说你们就不好奇他们究竟要找什么好东西么,这东西也许我们比他们更需要呢?”
众人听了,却是被王烈勾起兴趣,连连点头。
抢夺别人的东西来用,这感觉永远比用自己的东西要好。
胡大海那憨货却是念个不停:“难道是来挖金子的,莫非我老胡又有金子可拿?”
初夏的鸡鸣山,空气潮湿闷热,因为昨夜刚刚下过一场急雨,整个山林里雾霭缭绕,夜间还好,太阳一旦生气,四处都挂着水珠,行走在期间有若蒸笼一般。
匈奴汉国大将呼延莫抬起手,擦摸了一把光头上流下的汗水,看着透过树林的点点光斑,又看了看在山林中踉踉跄跄、行动笨拙的手下,忍不住骂了一声:“你们这些家伙,平常不都自诩胜过草原勇士么?怎么一到了林子里就变成雪地上的土狍,连路都走不稳?”
呼延莫身上流淌着最纯正的羯族之血,是跟随石勒起兵的十八骑之一,是石勒的亲信,更是一个虔诚的祆教教徒。
呼延莫眼看自己这些手下,都是从石勒手下的亲信中挑选出来的相貌接近晋人,甚至有些就是很早就投靠石勒的晋人,加上他们身穿晋军的盔甲,骑着战马一闪而过,因此鸡鸣寨的暗哨才没有看出他们胡人的身份。
但正是这些精锐,此刻却连走路都显得不稳,就连呼延莫自己也是满头大汗,不断插拭着汗水,却是恨不得伟大的光明神能显灵,庇护自己快点找到想要找的东西,好能脱离这闷热潮湿的山林。
呼延莫他们这次奉石勒之命来章武郡,寻找的东西,却是一件他们所信奉的祆教的宗教圣物。
祆教在西域胡人中具有广泛的信徒,在胡人乃至草原部落中具有很大的影响。
而这种影响力,正是石勒所需要的。
石勒现在虽然在匈奴汉国为将,但一直有自立之心。也因此,石勒的首席谋士张宾,一直建议他在暗中在军中广为传扬祆教,并向士兵宣扬石勒为祆教钦命的长老。
这样,不但能收服人心,也能增强手下各族士兵的凝聚力,甚至在未来,有机会取得西域其他胡人部落的支持。
但虽然石勒这样宣传,可毕竟不能瞒所有人,很多石勒的反对者都表示石勒这长老是自封的,没有得到祆教宗庙的承认。
石勒无奈,这才打起了祆教圣物的主意。这祆教圣物对石勒来说,胜似十万精兵。
而且,这圣物曾经就摆在石勒面前,而他却没有得到。
原来,当年和石勒一起起兵造反的还有一人,名为汲桑,也是羯族出身,曾为西晋皇家牧马,虽然是地位低劣的贱户,却是也是野心勃勃。
而且这汲桑的祖上是羯族的贵族,更曾是祆教圣庙的供奉长老。
两人起兵后,偶然一次,汲桑告诉石勒,自己身上有祖上保留下来的,祆教圣庙流出的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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