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趁这青春年少,不搏一搏,怎能对得起自己?
而且他真正担心的不是石勒进攻王浚,而是历史之上,王浚年内必定要进攻石勒,进而与刘琨发生摩擦,为将来北地的晋军内讧埋下祸端。
王烈见众人的意见并不统一,也无人猜到他的真正心思,索性开口道:“刘刺史和王大将军素有旧怨,但家国利益面前未必会草率行事,只是石勒为人素以奸猾著称,他若对刘刺史假意屈从,麻痹刘刺史,然后利用利益分化王将军与刘刺史,又趁机来攻打王大将军,刘刺史就很可能作壁上观,那时候我幽州有难,幽州有难我鸡鸣寨上下和石勒狗贼仇深似海,也一样不能存活。”
白文一听,望向王烈,只觉得眼前少年不过十七岁的年纪,怎么就把这局势看的这般透彻?
王烈发现了白文探寻好奇的目光,心下一惊,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
他说的这些正是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石勒修书刘琨,假意降晋,然后借王浚出兵攻打他时,杀害了刘琨的族弟刘希这件事说服刘琨不要帮助王浚。
最后出兵消灭与刘琨有矛盾的王浚,而刘琨始终作壁上观。
只是,王烈忘记以自己的寒门出身和所接受的教育,是不该有这样透彻的洞察力的。
但在座的众人却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都被王烈所描述的情况震慑住了。
而白文虽然心思细密,但想了片刻也只能归功于王烈在军中有所得,可能是他口中的段末坯大人所传授?又或者他父母吧是普通人?
片刻,冉瞻开口:“大哥,我们能否派人通知刘刺史提防石勒的诡计?”
王烈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以什么身份去警告刘越石大人?乞活军?还是普通百姓?”
“更何况,我们有什么能力阻止王浚在进攻石勒的中途,忽然改变路线去进攻刘琨这一事情的发生呢?”这是王烈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
毕竟,这段历史还没有发生,现在想要阻止也无从做起,除非能劝告刘琨不要在中山国征兵,不引发和王浚的矛盾,可这些话同样也没有理由去和刘琨讲。
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默。
王烈见大家士气有些低落,忙开口安抚:“以我们现在的位置,没有办法阻止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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