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蓦地回到了原点。
连明天也坚持不过去,七天而已——
她一直跟在许琛暮的后面,中途跟丢了几次,但还是跟了上来,哪里人多,听说哪里出事了就往哪里凑过去,她过去的时候,警察找到唐益要调查,具体结果现在还未明朗,报社一个姓李的记者写了一篇新闻稿,发在晚报上,那样迅速地出来,她手头攥着一份,上面写,许某情绪激动地指控唐某的行径,说法和梦梦(化名)家长如出一辙,唐某情绪激动下抢走记者的摄像机砸伤了许某……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许某提到的著名作家陆琼接受采访,确认有抑郁症病史……出示了相关证明,在陆琼家里找到大量抗抑郁药物……有关专家表示……截止发稿前五分钟,许某尚未醒来。
报纸被她卷成筒状握在手里,她默然看着许琛暮睡着,像是从前的三个月经常看到的一样,只是心态全然不同了,这次许琛暮是为她被砸昏过去了——信任错付,只有许琛暮申诉怨屈,她给许琛暮揉揉鬓角,却意识到指尖颤了颤。
许琛暮睁开眼睛看她。
“你……醒了啊,想吃什么。”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掩饰了心情剧烈起伏,微微掖了掖被角,却发现许琛暮看她的眼神分外陌生。
心里陡然一跳——她蓦地咬紧牙关,露出笑来,轻盈地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重新问了一遍,可许琛暮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许琛暮,别吓我,你好些么?”她凑近了去看那厮,鬓角的汗濡湿了头发,眼神清亮,只是有些迷惘。
“你应我一声……”
许琛暮看着她,微微失了神,外套搭在椅背上,藏蓝色的套头衫上有几处暗色的污痕,面前的女人蹙着眉头离得那样近,她想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如释重负,微微探过手,去抠了抠她身上的污渍,才发现那不是污渍,是水滴在上面,因而显出的暗斑,手僵了僵,被捉住了。
“哪里不舒服么?”
“想喝水。”她裂开一个微笑。手指动了动,就被塞回被子里去,嘴边就凑过来了一个勺子,水漾着光粘到了唇边,她舔了舔,小口地含了水,咬住了勺子不肯松开。
“怎么了?”陆琼给她擦擦汗,握着纸巾的手哆嗦了一下,贴在她额角,许琛暮面色红润了一些,不是那样苍白的颜色,她略微松了一口气,擦擦汗,凑过去再瞧瞧,许琛暮眉眼都溢出笑来:“我记得你,我记得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忘了你——”
她蓦地鼻子一酸,背过脸去,深呼吸几秒,才扭过头。
许琛暮已经自己拿了勺子放在一边,把整杯水灌进去,掀开被子,有力气许多了,四下寻自己的
鞋,寻不着,脚边有一双手探过来,丢过鞋子来,她于是笑嘻嘻地穿鞋,可有些害怕,生怕陆琼呵护过头给自己穿鞋,自己还不是全无自理能力,忙不迭地穿鞋起身:“我要走了。”
“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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