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许琛暮似乎很是镇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坐直了身子,矮下头去寻了拖鞋,踩在拖鞋上也不好好穿,反身自顾自地思想着,叠了被子起来,一屁股坐在床沿有些讪讪地看着她,“我还忘了啥?”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记起了什么。”
门关上了,陆琼的脸已经不见了,像是空间被骤然隔绝,一刹那自己就陷入了沙漠一样的孤独。她忙得要闪身出去,却没有穿好鞋子,砰一声摔在地上,全身都痛的时候膝盖的痛楚变本加厉了——她为什么用变本加厉……?有些怪异的不正确的用法,可是她觉得合适,爬起来,趿拉了鞋拉开门,追着那女子去了,急得像是她要丢了一样,跌跌撞撞地出门去了,对面的女子又不见了。
“……”妖怪么?怎么一刹那就找不到人了……她想喊那女子,好像有个名字在胸口存着,这时堵在胸口喊不出口,一句也喊不出来只好呜呜呜啊啊啊地盲目地叫唤着,在一个小拐角旁有一盆吊兰,她就在吊兰旁站着好像生根发芽被人抛弃,束着双手想起自己蓬头垢面,又颠颠地跑去洗脸刷牙,准确无误地摸到了绿色的漱口杯握在手里,像是习惯一样,自己也并不曾注意,对着镜子端详自己半晌,发现眼睛透亮,像是那刁钻的女人才会有的眸子,自我审视一番,摇摇头,刷了牙又低头洗了脸,就那么湿着脸出去,头发湿了许多贴在鬓角。
“许琛暮——”有人提高了嗓音喊她,但是也并无担心的意思,只是声音柔柔的,没什么威势可言,她听着犹如泉水,不知为何自己就用了这样肉麻的比喻,微微红了红脸,不知自己为什么脸红,应了一声,这才意识到——
她记得自己的名字。
唔!
可是名字这个载体上似乎还有什么被封存了没有记起来——仿佛是应当铭记却无法铭记的,仿佛石碑上的字被磨蚀到看不见原本的轮廓,微微失了神,应答过后有短暂的空白,女子手里提着个被层层包裹的东西,一时间看不清楚——
“你找我。”她轻声问道,看看她湿漉漉的一张脸,微微叹了叹气,把包裹丢给她,去拿毛巾过来,许琛暮低头看这包裹,觉得有点儿可怕,不知为何带着些许恐惧的感觉,毛骨悚然,直到陆琼拿了毛巾来,捂在她脸上,有些不那么温柔地擦了擦脸,将毛巾搭在手背上拍了拍,“你看,你的鲱鱼罐头。”
“……???”
许琛暮险些将这东西丢到地上去,“我的?我不需要!”
她是没有吃过的,从前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也听说过那赫赫威名,不知是段子还是事实,总之都让许琛暮避而远之,对生活大胆是另一回事,但是作死浪费食物又是另一回事,若这真的是自己买的,那么那一天必定是自己神经病了的一天,提着那一层层裹着的东西笨拙地摆着手,“以及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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