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贯钱。”
说完,王毅又轻声追加了一句:“这一次,杜楚客过来长安,就是为了下聘而来。”
“五万贯?”李世民目光一凛,想到其中的某此关节,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那个王胜前竟张口要五万贯的聘礼?而照你话中的意思,这五万贯钱,杜府竟还真地凑了出来?”
“回皇上,”王毅道:“确是如此。”
“王毅,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李世民凝神向王毅看来:“五万贯钱的份量到底有多重,你当是比朕还要清楚,要知你们禁卫第四营每年的开销虽大,可是却也不足千贯,这五万贯钱,足以养活得起五十个你们这样的禁卫营盘。”
“蔡国公的为人,朕很清楚,而他们杜氏在杜陵的家业,便是全部变卖也不定能凑得三五千贯。”稍顿了下,李世民沉声向王毅问道:“而你嘴里所说的那五万贯聘礼,他们又怎么可能凑得出来?!”
杜如晦的人品一直都很坚挺,李世民不信他会为了什么聘礼而去做出什么偷鸡摸狗贪脏受贿的龌龊勾当来。所以,李世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关于王毅口中那五万贯聘礼来处的解释。
“回皇上,”王毅面色不改地躬身回道:“这也是微臣此来面见皇上的另外一个原因。”
“讲!”李世民挺直身子,看着王毅。
“就在昨夜,”王毅坦声禀道:“杨成洲杨郡公被太子殿下给收监在了杜陵县狱。”
“嗯?”李世民眉头一皱,随声问道:“可立有什么罪名?”
“尚未堂审,还未可知。”王毅道:“不过,杜氏这一次运来长安的那些聘礼,却是全部都由杨郡公的手中得来。”
“四千斤黄金,四千匹丝帛,合计银钱六万余贯。”见皇上没有言语,只是抬手示意自己接着言讲,王毅恭声续道:“除此之外,还有长安城西那座‘朝天阙’的全部契约,都被杨郡公作为赔礼赠予了杜荷公子。”
“四千斤黄金,四千匹丝帛,还有价值十数万贯的‘朝天阙’?哼!”
李世民阴沉着脸色一声冷哼,道:“想当初前线告急,军需告罄,朕亲自下旨向他们这些世家征集钱粮时,一个个扭扭捏捏地给朕哭穷不已。现在倒好,仅是为了赔礼,就一下送出了二十余万贯的财物,这个杨成洲,倒是大方得很!”
“虽然不知道杜荷公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能逼得杨郡公一气送出这般多的财物,”王毅轻声在一边为杜荷说着好话:“不过,在杨郡公上门赔罪的当日,太子殿下,蜀王殿下还有魏王殿下都在当场做了见证,可以证明那些财物都是杨郡公自愿送出。所以说,杜氏所得那些财物,并算不得是有违什么法度。”
“嗯,”李世民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且由他们去吧。”
“是,皇上。”王毅轻声应答。知道对于杨成洲被捉一事,皇上已是再没了插手过问的兴趣,一切都任凭太子殿下去做主,哪怕是故意为难或是胡闹捉弄也是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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