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甚至连家中的下人都不能养活,四年前大哥去长安为官的时候,甚至还要从家中带上数十贯的银钱才能勉强维持。
这两年,朝廷一直都在同突厥打仗,光是在杜陵就已是强征了三次粮草,足以见得朝廷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杜楚客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兄长手中还能积攒得下多少钱财,所以,自然也就不再作此念想。
“一千八百贯钱而已,”杜荷不以为意地轻声说道:“若是真的要凑,却也未必不能凑得出来,只是这些人本来就没安了什么好心,便是有钱,也不能就这么痛快地还上,依小侄的意思,还是让他们先等个一年半载的再还也是不迟。”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欠钱的从来都是大爷,何曾会被债主这般欺辱过?
至于县衙的态度,杜荷更是不会担心,虽然老爹已经失了权势,但是自己却被皇上给实打实地封了一个什么尚乘奉御,虽然是个闲职,但再怎么也是一个官儿,虽然这个官职在长安城并不显眼,甚至连垫底儿都够不上级别,但是到了地方,却也是一个能与当地县令、县丞平级的职位,那个杜陵县令怕是还管不着自己。
“欠债不还,说出去名声总是有亏,而且,便是那个县令张继初也不会放过咱们,”一听到杜荷似有办法筹到银钱,杜楚客顿时来了精神,轻声在一旁劝道:“所以说,若是贤侄真能将银钱凑齐的话,不如……”
“二叔,”杜荷收敛了面上的笑意,郑声向杜楚客说道:“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必须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若是这次那个三家是真心实意地借钱与咱们府里,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就是砸锅卖钱,咱们杜家也不会少了他们一文钱。”
“但是,他们那是借吗?居心叵测,整个就是一专门针对咱们杜府的精心骗局,对待这样的人,还有必要再跟他们讲什么君子德义吗?”杜荷接声说道:“与人为善,不存恶意,说得不错,但是那也要有一个事前不被人欺的前提才是,知道方才在大街上,当着几乎满街人的面儿,他们是怎么对待杜伤堂兄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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