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要知道,他们家老爷现在,可是再经不得任何刺激了。
“无碍的,”杜如晦微摇了摇头,虚声说道:“只是有些话想与荷儿交待,夫人且先出去吧。”
“是,老爷!”见他们家老爷主意已定,知道劝说无果,杜夫人只得点头应允,不过临行的时候倒是狠狠地瞪看了杜荷一眼,算是无声的警告。
没有理会杜夫人吓唬小孩子之类的把戏,见两人起身,杜荷也不慌不忙地从椅上站起,躬身恭送娘亲还有大哥出去卧房,而后伸手将房门虚掩并返身回到榻前,看着榻上已是虚弱不已的杜如晦,杜荷微弯下身子,恭恭敬敬踏踏实实地叫了一句:“父亲!”
“嗯,坐吧。”杜如晦微睁了睁眼,颇为费力地扭头看了杜荷一眼,轻微点头,示意小儿在自己身前坐下。
“是,爹。”杜荷不敢也不想违背,应了一声之后便自然弯身坐至床头,见老爷子一只右手还露在外,遂很是随意地伸手将之轻轻放于软被之内,并顺势将被角掖实,免得进了风寒。
“方才,你哭了?”很是诧异地看着小儿子这一连番的细腻举动,杜如晦心中大慰,长大了,也懂事儿了,便是以往嚣张跋扈没心没肺的浪荡性子也随之尽数内敛。
沉稳,坦然,已经有了几分士之风度,与日前相较,简直是叛若两人。
将以往常用的观人之法用在自己这个素来都不甚争气的小儿子身上,杜如晦惊喜地发现,一夜之间,自己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儿子竟跟换了个人一般,神宇、气度,皆都脱了凡俗浮躁之态,身上那份稳如泰山的沉静之势,较之那些读书养气,修了数十年心性的有德之士也不惶多让。
果然是不经磨难不成材,杜如晦微闭上双眼,若是自己的辞世,能够促使荷儿快些成材,及早有所担当,那么,自己纵是身死,也是无憾了。
知道面上的泪痕终是瞒不过杜如晦的眼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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