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打击道:“除非你的东西也是神器。”
说完,她正打算将沙发上的帆布包拿过来,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看了傅恒之一眼,又转而朝他走了过去,抬手毫不犹豫的将一直以来戴在他身上的平安壶拿了出来。
傅恒之正在愣神间,却突然见到她的动作,一看见露出来的青铜壶,不,或许说是平安壶,瞬间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肯定的道:“这是你做的对不对?”
当初在古墓的时候,那行银发银眸的人明显说过,这法器是后天形成的,而他家人儿当时见到这东西的时候,很明显是知道的,要么是别人送给她的,要么是她送给别人的,再一想,他家人儿口中的那人,压根没有什么修为,这么一推算,只剩下是他家人儿打算送给别人的了!
别问他为什么,不是他家人儿自己做给自己的,他可不认为,她会无聊到这个程度!送给谁不言而喻!
顾子安也和他想的一样,她可不会无聊到自己给自己做东西,来保自己平安的人,当初就是怕傅恒之怀疑才没说这东西,却不想他已经猜出来了,她手下动作一顿,轻应了一声,“嗯。”
听见她承认了,傅恒之瞬间耷拉了下来,不死心的问道:“送给别人的?”果然,他还是不爽有人抢在了他前面。
顾子安看见他这样子,心下好笑,原本她是没打算说的,不过,他都已经知道了,也不差这一个了,她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道:“不,送给你的。”
傅恒之一愣,却忽然见白皙的手心中散发出一团琉璃之色,牢牢地覆盖在了青铜壶上,低低地喃呢声从红唇中吐出。
青铜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时间散发出微弱的亮光,与琉璃之色交相辉映,原本附着在上面怎么也洗不掉的斑斑锈迹,这会儿,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层脱落,露出了原本古朴悠远的壶身。
他尚未反应过来,顾子安手腕一动,一把匕首倏地出现在手心,认真的在青铜壶背面刻上了两个小字,看着成型的字,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傅恒之注视着在平安两个字符右下角,又出现的两个小字,用的并非是现代的字体,依旧是和平安两字符相对应的字体,他心下一跳,出口的话语有着莫名的期待,“什么字?”
顾子安挑唇一笑,轻轻含颚,视线落在那个和平安二字错开的两个字符上,轻浅的声音缓缓吐出,“恒之。”
傅恒之倏地僵住,大掌无意识的摩挲着脖间一直戴着的青铜壶,眸底闪过一道幽光,嘴角的弧度深了深,低低的笑声在书房里响起。
顾子安瞥了还站在中间的男人一眼,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坐在沙发上拿过里面的手机,一开机,一连串的短信铃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听见声音,傅恒之回过神来,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在一旁坐了下来,随意瞥了眼人儿手中正在查看的短信,一个名字倏地跳入了眼中。
秦辉?
墓室里见过的人两人一下子从脑海中调了出来,一个是他那天晚上见过的人,另一个……
他眯了眯眼,抿唇看向身边的人,想了想,还是道:“子安,你和青岩帮什么关系?”
青岩帮是这两年重新鹊起的帮会,势头猛进,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苍峰他不认识,但秦辉他却知道,很明显是青岩帮高层,而他上次在古墓的时候,竟然喊自家人儿为安姐?!
再加上,青岩帮这两年多来的作风,一点儿都不像雷言以前的性格,道上隐隐有不少人在猜测,青岩帮幕后是不是另有其人,否则怎么变化这么大?!
道上的人在猜测,他同样也在猜测,如今看来,那干脆利落的行事手段,倒是和自家人儿有些类似,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捏住七寸!
怎么能不让他多想?
顾子安倏地一顿,瞬间头疼了起来,秦辉上次在墓室的时候情急之下说露嘴了,或者也不算是说露嘴,只不过是没想到里面的人会是傅恒之而已。
她蹙了蹙眉,看向一旁的男人,眼眸轻转,伸出手来,状似玩笑的道:“要抓么?”这句话也在变相的承认,她与青岩帮关系匪浅,但,她更在赌,赌他不会抓她,只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果然,傅恒之错愕地望着伸过来的手,面上有一丝无奈,“子安。”抓她,还不如让他抓自己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