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时间久了大家都不提起而已。你应该查过了吧,我前男友,许蔚然,许熙然的孪生弟弟,五年前去西南卧底,回来后就被炸死了。”
现在再说起这些,宋浅的语气中没有悲伤哀痛,只有怀念、无力和从心底而来、无处宣泄的愤怒,“他们说,凶手是一个毒贩子,因为蔚然断了他的财路,所以才想同归于尽。”
这话里的他们,应该是指当时的办案人员吧。苏潜想。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是不信的。那天上午蔚然才将那个盒子拿回来,下午就发生了爆炸,人烧的面目全非,偏偏茶几上的烟盒完好无损。我就是再没常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劲儿。”宋浅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可是那家人,那家人却只顾着悲伤对于案子并不多问,他们是蔚然的父母兄长啊!”
苏潜迟疑着,伸出手覆在宋浅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宋浅并没有躲开。
“案子破了之后,公安局给蔚然开了追悼会,第二天他们就带着蔚然的骨灰离开了。我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就买了两个相似的盒子,算是守株待兔吧。”宋浅情绪安定下来,语气平缓。
“那他带回来的盒子呢?”苏潜实在说不出“许蔚然”三个字,只好用他来代替。
宋浅摇摇头,然后马上转头直视着苏潜,一脸戒备。
“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就是好奇而已好奇。”刚才说了这么多,苏潜都快忘了,自己也不过是比许队长好一点而已,仍然没有得到宋浅的真正信任。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车厢里恢复了安静。这一安静,刚才因为说话而忘记的事情就想了起来,他尿急!
苏潜假装坐累了换个姿势,将两条腿交叠压住,同时用余光偷看宋浅,同时在大脑里计算着从这里回到家还有多久,自己还能不能忍住。算了一会儿,苏潜觉得,大概不行。
想了又想,苏潜终于下定决心要跟宋浅说,一转头却看到宋浅在看他。想要下车上厕所的申请到嘴边变成了“看我做什么”。
“手机。”宋浅摊开手心跟他要手机,“谁知道你有没有偷着录音。”
想想上次偷着录音的事,苏潜无法辩驳,只好将手机掏出来给宋浅,又摘下身上的包一起递给她,“用不用搜身?”
话才说出口,苏潜就后悔了。这孤男寡女的,怎么听都像在调戏人,苍天作证,他是个正人君子呀!
苏潜哪知道,宋浅居然认真思考了她的话,思考完就倾身过来,双手开始翻找他的衣兜,“你说的有道理,是要查一下。”
上衣外套翻完,在宋浅的手伸进裤兜之前,苏潜及时攥住她的手腕,“呃,我开个玩笑。我没有录音,真的,真没有。”
此时的宋浅因为倾着身,整个人比苏潜低了一些,她抬起头看向苏潜的时候,整个面孔距离他也不过就十几公分而已,说近在咫尺一点都不夸张。车厢里微弱的光线下,宋浅的轮廓并不十分清晰,却格外柔和。昏暗中,宋浅的眼睛亮极,睫毛颤动着,让人不自主地想要亲近。
“笃笃”两声敲玻璃的声音,将发呆的二人神思唤回来。苏潜立刻抬起头坐好,宋浅也迅速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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