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点头,傅明昭接着问,“上回冯国公府里,看样子,薛大夫和淳安侯应是旧相识。”
冷不防被提起这个,薛妙妙顿了一下,才刻意模糊了关系,“略有交情。”
谁知傅明昭一副好奇的口吻往下问,“淳安侯也去过清远城?”
这倒让薛妙妙猛地想起了秋桐,也同样有一颗八卦的心…
被他问住了,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时,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冷沉的声音,“想必是淳安侯也去过薛大夫家乡的小镇上吧。”
回头,真诚地点点头,陆蘅只是极冷漠地再次命令,“回房收拾行头,准备动身入京了。”
她转身,又被叫住,“今晚的簪花宴,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去了,在府中等本王回来。”
多少是个开阔眼界的宴会,薛妙妙的确是有些想去的,见识一番便不枉此行。
遂反驳,“可是淳安侯也给我发了请柬,不去太过失礼。”
这一回,陆蘅竟然破例没有回绝,而是举步回了房间。
此时唐青青亦找了过来,傅明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跟着陆蘅回去。
“将军可有发现,唐姑娘似乎对薛大夫的态度很不一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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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薛妙妙正在专心配药膏的时候,陆蘅却不请自来,然后随手将门关上。
闭室之内,忽然安静下来。
“这是本王私藏的金续膏,治疗瘀伤有奇效,”一边说着,便已经缓缓靠近。
“小伤不打紧…”薛妙妙还在负隅顽抗,但陆蘅已经稳稳坐在床边,不容分说地将她拉过来,“若想去簪花宴,就好生听话上药。”
领口被打开,薛妙妙捂着胸口,陆蘅却淡淡警告一句,“若你不配合,后果自负。”
灵活的手指,略带粗粝的触感,沿着绷带纱布的边缘探入,似有似无地触到指下细滑的肌肤。
尽管陆蘅已经暗自在心里告诫自己,薛妙与自己而言,不过是个新鲜的女子,既然她不知好歹,不可理喻,自己也无需将情念转移到她身上。
面对着她一动不动,忽而脑海里又闪过洁白的玉背上,那一朵妖娆致命的刺兰。
一时所有的绮念便被浇灭,眸光也暗淡下来,终究不是她。
薛妙妙提心吊胆地上完药,见他冷冰冰的没有进一步动作,的确仅仅是上药,才真正放下心来。
拂袖站起,陆蘅沉静了片刻,肃厉道,“本王会按照承诺将你送回建安,之后便就此别过。”
薛妙妙束好领口,郑重地上前微微行礼,“如此多谢将军。”
陆蘅不再看她,而是道,“薛大夫一路上为容夫人接生,替明昭治伤,说起来亦是对本王有恩,略有薄礼相赠,以表本王谢意。”
“好。”
果然,傍晚出门前,薛妙妙收到了刘伯送来的一包叠的整整齐齐的物件儿。
想着他终于不是土豪地赠送金锭子了,这打开一看,薛妙妙再一次愣住。
手上厚厚一摞京城第一银庄的银票,每一张皆是一百两白银,足有十五张。
上一次在军中,他允自己袖箭,虽不值钱却情意无价,而这一次用真金白银打发自己,薛妙妙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便是一帐两清,一笔勾销,从此再无瓜葛。
这一次,薛妙妙没有拒绝,而是沉默着接过来,仔细叠好塞入行囊里层。
傍晚华灯初上,轩车驶过流光溢彩的街市,不多时便到了淳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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