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座。
眼看这一场风波终于平稳渡过。
但之后的事实,证明了薛妙妙还是太过轻敌。
淳安侯笑吟吟的温润眸光中,却若有所思。
而兰沧王的到来,无疑让盛大的婚礼更为奢华,蓬荜生辉。
对面的霍谦一副得意的模样,左右侃侃而谈,那手上的酒樽也是不曾停下,想来是在兴头上。
“我身体不舒服,提前退席了。”薛妙妙看准时机,淳安侯却道,“新郎官正准备敬喜酒,此时大门都锁上了,恐怕是出不去的。”
薛妙妙不死心,想了想,“肚子不舒服,想要如厕…”
淳安侯仿佛看穿了她的伎俩,但笑不语。
好不容易避开了前厅,当按照家丁所指引的路径,绕过后花园,这才来到隐藏在竹林深处的厕所。
就在她徘徊在厕所门前,打算拖延会时间就走的时候,忽地一只手攀上了肩头。
在她猝不及防的惊呼中,便被那只手猛地扳过身子。
陆蘅冷峻的面容,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而且,那黑沉沉的眸子酝酿着隐隐的暴风雨,随时都可能倾覆下来。
薛妙妙扭了扭肩膀,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但转念一想,是他囚禁自己不对在先,为何要心虚?
陆蘅已然不说话,五指扣在她肩头的力道越发增大。
“威震天下的兰沧王,不会打算在国公府的后花园报复一个布衣郎中吧?”她说的大义凛然。
“为何不告而别?”他答非所问。
薛妙妙心下一虚,却不知自己那日一通男扮女装金蝉脱壳之计,让那道绿色倩影留滞在陆蘅心中,如何也挥之不去,以至于那日之后,不许任何女子在自己眼前穿绿色。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卢公子…”薛妙妙意识到口误,改口道,“陆将军即便是位高权重,也不可随意侵犯他人的人身自由。”
极是桀骜地一笑,陆蘅松开手,“看来薛大夫还是太不了解本王。”
薛妙妙往后退一步,他便跟进来一步,“但凡本王欲要的事物,没有一样会轻易撒手。”
背上一疼,撞伤树干,退无可退。
薛妙妙反抱着树干,“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想让世人都知道,堂堂兰沧王竟然有断袖之癖!”
话音落处,陆蘅的脚步戛然而止。
薛妙妙见他终于恢复了理智,转身整理好衣衫,鼓起勇气,“既然今日机缘巧合再见,索性和将军说清楚,薛某没有如此癖好,对陆将军亦从未有过任何绮念,还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一介草民。”
“薛大夫可是说完了?”陆蘅面无改色。
薛妙妙点点头,他嗯了一声,展手将她唇边淡淡的一抹花生碎抹掉,“说完了便跟本王回去,明昭已经在去往客栈的路上,一会儿就会将你的行囊带过来。”
“你…”薛妙妙心如死灰,“我方才所言,将军难道没有听清楚?”
陆蘅眼波流转,“听清楚了,但又如何?”
如何?…兰沧王的逻辑简直不能更混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另一道温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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