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不甘,但面上仍然是楚楚动人的模样,扶了扶发髻,“多谢陆郎有心,如此,日后建安再见,那薛大夫就先有劳陆郎费心照看了。”
薛妙妙立着不动,静静避开唇枪舌剑,但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呢?
好像自己已经卖给了他们似的…
一回身儿,宽袍袖摆缓缓扫过来,“薛大夫起得早,一起去正厅用膳吧。”
薛妙妙抬起头,正看到他微扬的薄唇,冷然中带着一丝禁、欲的性感,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骨子里喜欢的是男人…
就有说不出的别扭。
“我已经吃过了…”她寻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借口,谁知下一刻就被卢公子无情地揭穿,“方才经过你的房间,桌案上的清粥一口未动。”
薛妙妙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狡辩,“肚子不饿,吃不下。”
通身碧色的轻薄锦缎,更衬得他风姿绰约,回头带着命令的口吻,“身为大夫,竟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子。”
薛妙妙无言以对,正好借着他的东风,先避开这位高深莫测的娘娘。
两人各怀心思前后离开,宛平却耐人寻味地望了一眼雅舍门外,“娘娘可有发觉异样?”
徐娘子出神地凝着虚空,一语不发。
“兰沧王年近三十,英姿勃然出众,却至今仍无家室。常年在军营驻扎,竟也从未听过他留过女人,”宛平见徐娘子的脸色有些发白,接着道,“外界隐隐有所传闻,说兰沧王他只怕是不喜欢女子…而且这段日子以来,素来行事乖戾的王爷,竟然和薛大夫走得近。”
点到为止,但其中的用意已经很明显。
徐娘子抽身起来,理了理坐皱的裙摆,“他喜欢什么人,也和我再无干系了。”
但说他不喜欢女人,徐怜从心底里是不信的,当初从凤凰谷出来,那晚他分明对自己动了情意,百般温存,只是一切美好都被那朵刺青所颠覆。
宛平满意地笑了,“娘娘您能如此想,奴婢便放心了,行李已经收拾妥当,这便启程。”
徐娘子嗯了一声,做顺从状,任由宛平安排好一切,“给薛大夫的药膏送去了么?”
“前日就送到了,今儿奴婢见他唇上的伤口好些了,想是用了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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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昭捧着碗靠在床头,目光来回在对面桌案前的两人身上流连。
今天,这两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薛大夫一身洗旧的布袍子端端正正喝粥,头也不抬一下。
陆蘅则是在面前小食中夹了一口又放下。
三个人坐在屋子里,气氛无处不透着怪异,这绝不像是薛大夫平时的作风。
“这清粥小菜都吃了好多天了,薛大夫什么时候能恩准鄙人畅饮一回?”傅明昭看着他们面前的菜色丰富,又在自己碗里挑挑拣拣,饮酒啖肉,乃是世间美事,这可把他给约束的紧了。
薛妙妙又将头转过来,“你如今有伤不能走动,饮食上需以清淡易消化的软食为主,饮酒之事你就不要想啦。”
傅明昭唉声叹气了几回,总算惹得薛妙妙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是这般爱笑可亲的薛大夫好些。”
笑意才刚绽开一星儿,对面的卢公子忽然夹来一片肉脯,放入薛妙妙碟子里,“莫只顾着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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