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吩咐道:“你赶紧拿着我的令牌去找苍梧,甭管他睡了没有,都要给我把他弄醒喽!”
“是!”
石奕赶紧夺门而出,过了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卜芥换了衣服正要赶去医宅,差点和他撞上,怒道:“回来做什么?”
“大人,我的牙……”
狗成年后和人一样,牙就是终生的了,断了可长不出来,只能补回去。
这狗要是没了门牙,多难看。
卜芥听了,气不打也出来,抬起脚踹向他的屁股,“牙重要,还是你大人我的脑袋重要。”
璃王不去别处,偏偏来了医宅,这医宅是谁在管,不正是他吗,若是处置不当,就是他的过。
“是,是,小的马上去!”
石奕连滚带爬的又跑了出去。
卜芥镇了镇心神,想事情已然发生,切不能着急,不能着了那璃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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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苍梧听到璃王受伤的消息后,也是震惊万分,立刻飞身去了王宫,却没在寝宫中找到小狼的影儿,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几日他都未在自己的寝宫中休息。
未等侍卫告知他去了哪儿,苍梧已经蹬腿飞出了十几丈远。
这何须要人告诉他,他猜都能猜得到。
此时,雨默的寝殿里灯火通明,木香招呼着侍女们挨个进去送水,等送完了水,她跑到琳琅跟前,“姑姑,水都送进去了。”
“嗯,你下去歇息吧。”
“姑姑呢?”见她笔挺的站在殿门口,木香哪敢离开。
三日前,琳琅奉命过来侍奉雨默,以她的身份,自是不比一般的侍女,即便是菖蒲嬷嬷见着她,也是要问声安的,她曾是绮罗王后的左护卫,等同将军,这份尊荣并不会以她现在的处境而有变化。
因此木香和紫艿都唤她一声姑姑。
“守夜!”
“小姐说了,她不喜欢有人守夜。”
琳琅轻瞥了她一眼,依旧笔的挺站在殿门口,“那是小姐的体恤,却不是宫女应有的本分。”
木香一听,慌忙跪下,“木香……木香知错了。”
琳琅是在告诉她,做与不做不是小姐说,而是她的身份决定的。
“还算有点脑子,起来吧。”
“姑姑身份尊贵,还是姑姑去休息,木香在这里守夜吧。”
尽管她现在累得很,但琳琅是她的上司,哪有上司守夜,做属下去休息的道理。
如今,雨默身边,除了她和琳琅外,还有紫艿和木耳服侍,紫艿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当值了,贴身服侍的事就成了木香的职责。
琳琅来后,用了三日的时间,将服侍雨默的事情理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对菖蒲嬷嬷指出了不足的地方,服侍的事,她是个中翘楚,不止条理清晰,也有武官的气魄,对于木香、木耳、紫艿这等人形都无法保持长久的事情,颇有微词,勒令他们早间抽出些许时间修炼,并由她亲自教导。
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们自然遵命。
这也致使了最近几日,体力负荷颇重,幸好伺候雨默是件非常轻松的事,因为她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吃饭洗澡都是定好时辰的,完成了就基本没什么事了。
琳琅知晓雨默的习惯后,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拗不过她的脾气,只能由着她来,更觉得木耳、木香、紫艿空闲的时间太多,于是便追加了他们的修炼时间。
因此,木香这几日其实格外的辛苦,这修炼可比伺候累多了,累得她四肢酸痛,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见她还强撑着,琳琅道:“你下去休息吧,来日方长。”
“可是……”木香现在最怕的就是行差踏错,生怕又会糊里糊涂的犯了错,到时死的就是她的一大家子。
“你别……”琳琅突然脸色一变,仰头看向天空,“是谁!?”
“我!”
苍梧飞落了下来,见着是琳琅,十分诧异,“你怎么在这?”
琳琅挡在殿门前,“这应该是我问长老的话。”
“我要见王!”
他是知晓琳琅不喜他的,于是直明来意。
“王已休息!”
苍梧蹙眉喝道:“族中大事,你敢阻拦?”
“敢问大人什么大事!?”
别人会怕他,她却不会,相反她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他。
苍梧虽与琳琅并无交好,但其人品他是清楚的,并未介意她的无礼,将事情说清楚了便可。
“璃王受伤了!”
琳琅惊异道:“怎么会?”
“你问我,我去问谁,还不赶快让开。”
琳琅深知这是大事,不敢拖延,说道:“长老稍等,我进去通报。”
“通报!?这等火烧眉毛……”
“长老,殿中不是只有王一人!”
先不论雨默的身份,总是个女子吧,他要擅闯也得先顾着这份礼数。
苍梧不悦道:“红颜祸水!”
琳琅冷笑:“祸水之说,长老可敢当着王说吗?”
苍梧瞪向她,“你跟着王后就学了这些吗?”
这话刺激到琳琅了。
她赤红了双目,怒道:“你没有资格提王后!”
前尘往事两人心知肚明,顿时便像那水和火一般不容彼此。
木香深怕两人会打起来,赶紧跑进了寝殿。
此时的雨默和小狼正在水房里洗澡,不……是雨默在给小狼洗澡。
洗澡本是件让人愉悦的事,但对于此刻的雨默来说,真是生不如死啊。
小狼的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银色的头发铺散开,宛如妖娆的银河,他如玉的脸庞上,有一抹淡然,一抹肆意,水珠四溅,留下叮叮咚咚的回声,溅出朵朵涟漪,他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那古铜色的皮肤滚上水珠,宛如珠玉,在灯火下泛着莹莹之光。
这等湿身诱惑,让她怎么能平静对待,他还偏要她帮他洗澡,她搓着泡沫,实在是不敢再看下去,闭着眼睛朝他抹去。
沐浴露是她从人界带来的,薄荷味,无泪配方。
“默默,你这是要替我洗头呢,还是洗脸。”
“嗯?”
她睁眼,只见白色的泡沫糊了他一脸,也就两只金色的眼睛露了出来。
“还不是你自己要我洗的。”她拿过水勺,盛了水后,帮他冲了冲。
“我是你养的狗,你不洗,谁来洗?”
这话实在有违一个王者的气魄,但他说得极顺,这几日他用这句话占了不少便宜。
雨默辩驳道:“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你自己能洗啊!”
他有手有脚,人高马大,洗个澡能费多大劲。
他轻哼:“多吉也能自己洗,你怎么不说?”
雨默词穷,不管说什么,他总是比她有道理的。
“好啦,洗!”
“搓背!”他背过身去,将长发撩开,用精壮的背脊对着她。
这线条优美,又精实的背,怎么看,怎么养眼。
雨默脸红耳赤地重新搓了泡沫抹了上去,没什么章法,擦到哪是哪。
“默默,用点力气!”她哪是在搓背,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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