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皇帝皱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爱卿这么要求,朕自然没有不准的道理,念在征南将军也是朝中肱骨之臣,特命——”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片刻,继续道:“命大皇子协助京兆尹前去搜查,务必要认真仔细,不错漏也不要冤枉了谁。”
大皇子起身应了,转身跟京兆尹走了出去,段祈烨眉头微蹙,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让大皇子去,他可是一向不得重用啊!
文锦绣看了他一眼,心中摇了摇头,四皇子跟太子一母同胞,兄弟情深,太子跟文家亲近,他自然应该避嫌,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可见之前京中传言他与段祈煜各方面都旗鼓相当并非事实,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散布这些言论,慢慢让众人都觉得,除了段祈煜,就是段祈烨有做储君的能力了,到时候段祈煜再出个什么意外……她心中划过冷意,一些前世想不通的地方突然有了答案。
宝座上,皇后一直注意着文锦绣的表情,见她眼中若有所思,眼眸微微动了动,邬笃像一个影子一般藏在阴影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淡淡瞥了他一眼,起身对皇帝微微屈膝:“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皇帝点了点头,皇后便仪态万千地朝大殿后面走去,一双凤眸扫过文锦绣,唇角立刻带上几分冷酷的笑意。
【真像啊……】
脑中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文锦绣心头一震,猛然抬头看向皇后,却见她已经转身走到了后面,她只看到她华服一角,片刻便没了踪影。
不到一个时辰,冯岚英便与大皇子走了进来,面色都不好看,江云骁面上顿时带了残忍的笑意,文锦绣死定了!
皇帝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中便有些没底起来:“可搜到什么?”
冯岚英与大皇子对视一眼,大皇子率先走上前:“回禀父皇,儿臣与冯大人细细搜查过将军府每一处,确实在四小姐院中发现的一副奇怪的画。”
他说着递上手里的画,声音沉了几分:“这画上的内容并无不妥,只是画轴中似乎有些不对。”
江云骁心中冷笑,当然不对,那画轴中藏着的可是文凛亲笔画的排兵布阵图,嫡夫人借着宋妈妈的手将这幅画送到文锦绣手里,就是断定她必然会留下,聪明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经常自作聪明,文锦绣觉得这幅画有蹊跷,所以她定然不会放心把画留在嫡夫人那里,她还想仔细研究画中玄机呢!原本他还担心她会发现这画的问题,现在看来她还真是蠢!
文锦绣微笑着,皇帝看了她一眼,朝韩忠使了个眼色,韩忠会意,忙命人将那幅画拿上来,亲手将画轴抽出来,画轴中果然掉下一张淡黄色的纸来,他捡起来递给皇帝:“陛下,您瞧。”
皇帝眉心微皱,看到那张纸面色却突然变了,他一把夺过那张纸,手指微微颤抖:“这,这你是从何得来?”
江云骁有些奇怪,皇帝此刻难道不应该震怒,要杀了文锦绣吗?
不光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皇帝这个反应不像是被气到的样子,文锦绣微微笑了笑:“回禀陛下,这是弗安方丈为臣女写的平安符文,弗安方丈曾经说臣女劫难较多,特意写了这符文为臣女积福,因这符文需时常沾着檀香木已加强其祥和之气,臣女便用檀香木做了画轴。”
皇帝眼中露出极为复杂的神情:“是了,是了,是弗安的字,他的字跟皇弟的字一模一样,是他的字……”
江云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不明白皇帝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但直觉的这不是按照他原本的设想,他看了江云澈一眼,却见他眉峰微蹙,永明侯夫人面上也带着惊愕,弗安方丈出家的时候,江云骁还小,对这件事了解不甚清楚,可是他们却是明白,闵亲王是先帝幼子,皇帝一生最疼爱是他,最尊重是他,同时最对不起也是他,闵亲王夫妻双亡,说到底也是他的错,弗安方丈当时年纪虽小却天赋异禀,对人对事看的十分清楚,所以心中一直不愿亲近这位伯父,皇帝对他百般容忍百般示好却也不能换得见他一面,而文锦绣手里居然有弗安方丈的亲笔符文,那可是弗安方丈啊!
“陛下,文锦绣心思狡诈,这符文定然是假的,她必然是将布阵图藏到了其他地方!”江云骁见皇帝情绪有些失控,面色立刻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依臣看,什么平安符文,什么弗安方丈,八成是她用来混淆视听的,真正的布阵图一定被她藏了起来,文锦绣,你还不老实交代!”
文锦绣没说话,淡笑着看他,皇帝狠狠拍了面前的桌案一下:“大胆!”
江云骁勾起唇角,皇帝终于还是发怒了,他就知道文锦绣不会这么好运,永明侯夫人身子一颤,忙起身跪倒:“陛下恕罪,云骁不是有意对弗安方丈不敬的。”
皇帝面色阴沉:“江云骁,该怎么审案朕自有定夺,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犯人之身,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来人,掌嘴!”他甚至没有理会永明侯夫人的话,永明侯夫人面上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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