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招贵客,引高贤,楼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物珍羞味,四面栏杆彩画檐。
此诗为樊楼写照,西门庆几个进门去,林冲笑道:“这樊楼不仅有佳肴美酿,几位兄弟若是想听曲儿,也是极好的去处。”
西门庆点点头,念道,自己穿越以来,第一次名正言顺的逛窑子,还是官办的,其中佳人无数,端得是天上人间,砸了砸嘴,又念道,按照这时候的风俗,自己这也不能是逛窑子,而是才子风流。
招呼一声,玳安唤来了老鸨,细细说道:“我家主人来近日来京师勾当做些买卖,劳烦老娘找个雅致的阁儿,不瞒你说,家主人是山东有名的财主,要是招待的好了,有好大金银赏你。”
虔婆姓李,是个好利之人,爱的是金银珠宝,可也机敏,她端详玳安与西门庆,粗粗瞧去,便道几人气质不凡,不是寻常人家,再一打量,怕不是哪家的衙内来此耍乐,又不想露了消息。
娇笑一声,引的胸脯乱颤,兰花指一捏道:“小哥儿放心,我这里有的是雅致的地方,也有上好的青倌人。”
老鸨头前带路,几人被领进北楼二楼,一间宽敞的包厢中。这里跟楼下装饰大相径庭,处处都能看到菖蒲的花纹,装点的颇为雅致,迎面一座屏风遮住门口,上面用工笔画着一位仕女,罗纱轻系,缓带微飘,一把团扇将俏脸半掩,两只秀目把情意暗抛,显是出于高手匠人之手,这屏风虽画的的个女子,但却半点不显媚态,反到有一股典雅之风,西门庆不禁点头,某些文化,中国是古今有之啊,回想某莞,甚是可惜。
转过屏风,阁子中摆着一个圆桌,上有茶壶摆设,四方落着几个软凳,再往别处瞧去,窗子上蒙着江南的细锦,天花板垂下一盏宫灯,墙上则是挂了一幅字,却是柳永的《雨霖铃》,这等地方不少文人士子,在此吟诗作对,为得佳人一笑,挂上柳三变的诗词,顿时高大上。
众人一番谦让,请了林冲坐主席,西门庆几个分作两侧,就此坐定。很快,专管点菜的茶饭量酒博士,便领着几个小子端着一些果子冷盘上来,又奉上了热茶。
玳安颇有眼色,在外招呼着,将茶先沏了,请众人暖暖身子,林冲道:“这樊楼里,美味佳肴不说,其中珍馐,就是连续来上一月,也吃不上重样的,但这酒水,有两者为最。”
西门庆问道:“不知是哪两种。”
“一名‘琼浆’、一名‘玉液’。”
“琼浆玉液?天赐琼浆,泉涌玉液,端的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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