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老胥吏不会反水,要知道这些老胥吏当年可被他坑害的不轻,如果他早早的就设下这局面,对他也太过行险,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沈章在暗中调查的。”
“别人不好说,只那个叫谢希大的,手下的人回报,这厮当时听说要去举证西门庆,欢喜非常,只在路上便说了不少西门庆的混账事,全然不似作伪,却不知为何在县衙待了半宿,就突然改口,相公我看沈官人说的不错,这是有人胁迫他们,而且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地下。”
仍旧跪在地上的沈章说道:“王二哥说的不错,学生来此地,不过几个同窗知道,他们也只以为我来游玩赏乐,全然不知我有这般重任在身,此事我也绝对无有跟别人说过一会。”
一旁跟随王启年的谋士也点了点头:“这帮胥吏老奸巨猾,既然不肯得罪秦知县,也绝不敢得罪咱们,若相公发起性子来,一个秦知县可保不了他们,这个道理他们定然明白,既然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敢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改口,其中厉害不言而喻。”
这谋士虽然话说半截,可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能叫他们不顾及自己性命的,那就肯定是有人要还他们全家的性命,而且这个人说话,他们还无有半点的怀疑,只有这般,才能说的通。
“秦知县没有这个本事,他是官场中人,知道其中的厉害,暗害一个两人简单,十几个也是寻常,可要是七八户几十号人都陷进狱中,谁也不敢担保,若是闹将起来,就是蔡京在位时也护不住他,更何况现在,那几个都是县里的老胥吏,定然知道其中厉害,他的本事最多不过刺配充军,连累不住家里,秦知县吓不住他们。”
“那就只能是别人了。”
“阳谷县里,有谁能比知县还厉害。”
沈章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阳谷县里,除了他怕也不会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