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知县秦相公,乃是当朝太师蔡京的门生,现在蔡京失宠,被撵出了京城,作为新上的一党,自然要罢黜蔡京在朝中的党羽,不过由于蔡京党羽在朝中根深蒂固,沈章一方一时无从下手,只能由外而内,先剪除一些蔡党羽翼,再借助这场东风,牵连到蔡氏一党。
这也就是为什么?区区一个阳谷知县,能叫沈章这般的人,在此耗费一月的时间。
沈章将自己这几日所得,拣出一小部分说与马德荣听了,直听的马德荣连连说道:“良臣兄果然是仔细之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铁证如山,容不得叫人翻案,我马德荣自愧不如,经你这么一查,这下看蔡京一党,怎么跟圣上交代。至于那个复姓西门的。”他唉声叹气,连连摇头,也将杯中冷酒吃尽,说出三个字来“可惜了。不过,我看那西门庆麾下可是不少的粗鲁浑汉,你这般对他,可小心那厮犯浑。”
沈章冷笑一声“我只怕他不来,谋杀朝廷命官,形同造反,我借他几个胆子,他要是真敢来,嘿嘿,那就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最后一句,听得马德荣打个寒颤,与沈章那阴冷的眸子对视一眼,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不舒服,抖了抖肩膀,好在知道沈章这厮对付的不是自己,心里快慰自己几句,慌忙看向别处,言语间也加了几分的小心,唯恐哪一句再得罪了沈章,被这心窄的人记恨。
“罢了,不说这无聊的事,喊几个姐儿进来助助兴,我也提前祝良臣兄马到功成。”马德荣干咳一声,赶紧换个话题。
沈章举了举杯子自无不可,想着现在还颇有些春风得意、宾朋满座的西门庆,暗暗摇了摇头,先叫你得意几日吧,谁能想到几日后,你就要家破人亡呢?人杰倒是个人杰,可惜……呵……
天色似乎又暗了一些,原本高挂的明月被乌云遮蔽,阴惨惨的冷风,继续呼啸着。
‘阿嚏’西门庆突然打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与薛永一众人,在狮子楼吃完了酒,便回到家中的厢房内议事,刚才没来由的打个喷嚏,环顾四周,门窗都关的严实,不似是有风进来,难不成是有谁惦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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