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黑而逃,我想点齐二百兵丁,都乔装打扮,跟在前去送财货人的后面,等确保王衙内、林夫人安全时,一发而上,将那帮贼人全都捉拿归案。”
黄兴话音刚落,王押司便抢言道:“不妥,不妥,黄都头此言大谬,县中大队人马出动,必定惊了贼人,就算是乔装打扮,也会露出马脚,信上说的很清楚,要是有官兵在后,我儿与那林夫人性命定然不保,到时候就算拿了贼人,又能如何,王权虽然是我独子,但为了拿贼死不足惜,可林夫人乃是王招宣王官人的遗孀,要有个不测,我等向朝廷交代。”
黄兴见众人点头称是,面色一暗,暗骂一声老家伙,到了此时还不忘落我威风,活该你儿子被绑。
西门庆心中暗道,这王押司果然厉害,虽然口口声声不计较自己儿子的生死,但他扯上林夫人,众人就不得不考虑,尤其是楚相公,他不久就要调任东京汴州城,如何能叫此事坏了名声。
“既然这样,那依照王押司看来,我等该如何行事?”黄兴问道。
“不如使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怎么使法?”楚相公饱读圣贤书,一听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词,便来了兴致。
“贼人狡诈,又在暗中观察县中动向,不如先派出一队人马,在县里大张旗鼓的巡查,搅乱贼人视线,然后再派出些好手,乔装打扮,三三两两的先藏到野松林,同时县中备下快马,以备不时之需,如此方可擒的贼人。”
“甚妙甚妙。”县中小吏听了纷纷赞道。
楚相公也暗暗点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他看向西门庆时,有些得意,意思是我县中之人,比之你阳谷xian却要厉害一些,但见西门庆暗暗摇头时,不禁出口问道:“西门都头为何摇头?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相公,此计虽妙,但仍有一事不得不防。”西门庆道。
“甚么事。”
“我们现时去野松林埋伏了,到时候那贼人又换了地方,我等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此言一出,众官吏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