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我们几个要渡河公干,可否行个方便。”玳安高声问道。
船老大倚在船楼上,往下看了一眼,见西门庆等人多,又是官差打扮,便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汉子你到别处去吧,我们这人满了。”
西门庆自怀中抛出几两琐碎银子言道:“船家,我们都是阳谷xian里的差人,因知县相公差遣要到大名府去,我听闻你这里今日要走,我等赶得急,还望行个方便。”
“你这厮倒是个知机的,看在银子的面上,就让你们登船,可咱先说好了,你们人马多钱可不能少,而且只能睡在舱底。”
玳安急道:“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怎么就只能睡在舱底,不说这身差服,你也要认的我家哥哥是谁。”
郭盛也言:“船老大,还请看顾则个。”
“啧啧,知道这谁家的船么?我们船上做的都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哪里有你们容身的地方,我还告诉你们爱座不座,有的是人。”
“这厮无礼!”焦挺、縻胜听了大怒,就要扯了这船老大厮打,被西门庆拦下了:“舱底便就舱底,不值甚么?正好跟众兄弟闲谈,玳安你去多买些酒肉来,我看在船上,也不会有甚么好吃实。”
玳安道:“主人,我等都是粗人没什么,可你这般人物,怎么能睡在舱底呢?这不失了身份?”
西门庆笑道:“我哪是甚么贵人,再者能与兄弟和傅先生同处一室,便是舱底又如何?岂不闻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么?不要多说,你快去吧。”
玳安见劝不动,只好去买些酒肉来。郭盛言道:“我与你同去,我知道有一处酒店,酒肉都是好的,价格也颇实惠。”
船老大依着船杆,瞅了西门庆一眼又道:“几位先去别处逛逛,一个时辰后开船,别来的迟了,俺们可不等人。”
西门庆拱拱手道:“有劳。”
焦挺、縻胜见了不禁气道:“这等小人狗眼看人低,怎么哥哥与他这般的客气。”
西门庆听了只笑道:“他也是不容易的。”
本想再找一间茶寮吃杯茶水,却见前面不远处围聚了一群人,高声叫嚷。
“西门都头,却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热闹,围了那么多人,咱们不如去瞧瞧?”跟着的两个衙役是好热闹的,见前面不远处聚了一群人,便开口问道。
西门庆本是不好热闹的有心拒绝,但却忽热耳闻了一声‘王伦’,心中一动,莫不是在此处遇见了那梁山泊的第一任寨主,白衣秀士王伦?
念头转了转笑道:“反正左右无事,就看看也好、。”
分开人群,往其中张望了几眼。
“你这厮无礼,我可是读书人。”白衣秀士王伦横了小厮一眼,挺了挺胸脯说道。
小厮吊着眼,仰着脖子,嘴里啐了一口:“呸,就你也算是读书人?穷措大,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王伦啊王伦,别人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考了十几次的举人都考不中,原本万贯的家资都给败坏了,现如今还想娶我家小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王伦被当众揭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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