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派出监察御史要检查他的公使钱帐册的时候,他倒是果决之人,只烧出一把大火,将那些账簿书册烧了个干干净净,朝廷御史见了,也无可奈何。官司闹到最后,不过换了一个地方做知州,当然这与藤子京在朝中有人担待不无关系。
有了这条计谋打底,账册的事情算是有了处理办法,要那姓王的知机还好,自己就欠他个人情,要是不给面皮,那自己的一把火放出去,他也不能奈何了自己。
“账册的事情,就依着钱主簿的事情去办,但做事要小心,不要留下了什么把柄,至于那钱押司,已然化作森森白骨,死无对证,他能做出什么妖风来。”末了吃了口茶,又加了一句“要是不放心,就差遣心腹的人再去看看,左右还有好几日的功夫他才能到,都做得仔细了。”
冯押司见他这般说了,这只能点头称是。
抬眼看了看时辰,想想屋中的美娇娘,心中一团的火热,知县相公端起茶碗,又慢慢的啜了一口。
钱、冯二人都是人精,知道这是举茶送客的意思,双双唱了喏,拱拱手退下了。
………………
冷月高悬,给西门庆家中的庭院地面上镀了一层银光,偶有冷风吹过,干枯的树枝沙沙作响。
而在大堂之内,则灯烛辉煌,西门庆身边的兄弟好汉,醉卧其中,行酒吃肉好不快活。縻胜虽是初来,可却没受到丁点的冷落,被焦挺拉着,跟曾睿那厮拼酒。
三碗下肚,縻胜便就混了个面熟,觥筹交错,好不快活。在江湖走的久了,见惯了人情冷暖,识尽了冷眼相待,哪处有这般的热闹,看了眼堂内,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直爽汉子,心道自己果然投对了人,否则西门庆身边也不会聚集这么的好汉。
吃酒吃的兴起,曾睿耐不住焦挺的灌酒,起身笑道:“焦挺,都说你耍的一手好跤,俺可是不服,我幼时也曾学过,只不过后来荒废了,来来来,我来陪你耍一跤。”
焦挺也笑道:“吃酒你不是对手,这摔跤也不成,需知道我这可是祖传的跤法,摔了多少的好汉。”
“没摔过怎么知道,不要多言,只管来,你莫不是怕了不成。”曾睿喊道。
杨彬平时与曾睿是交好的,见状笑道:“焦挺你不要给他面皮只管打,这厮是个皮糙肉厚的。”
“成,我就配你耍耍,说了输了的可要罚酒。”
“罚就罚,打不过我还喝不了么?不过说好了,我输了可要拜你为师,你得教我几招手艺。”
众人听了绝倒,原来这黑大汉曾睿在这里耍心思,惦记上了人家的跤法,不好意思明说,用这等无赖的法儿。
曾睿虽然看起来粗鲁,可内里还是个细致的人,要不然原来他手下也不会聚集上十几个泼皮,这次变着法的学本事,也是思前想后的,他要跟着西门庆混,那就得有点真本事,眼瞅西门庆身边武艺高强的人越来越多,自己总不能叫人小觑了,要不然自己这个好大的面皮往哪搁,下山虎的名号怎么往外吹。
焦挺不是个小气的人,虽然这一身的本事乃是不能外传的,但传授别人几个小窍门还是可以的,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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