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暗呸一声,知道眼前的牌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住了,就给你几十两,劝当是喂狗了,也省的我在这里受闲气。“哥哥,我在城外往东十八里庄,村头的大槐树下,藏有五十两的花银,现在就送给哥哥,做个茶水钱。”
牌头听了冷笑一声,这几年你攒下了万贯家资,现在性命都在我手里,却只拿区区的几十两就想打发我,莫不是以为爷是街边的乞儿么?还是说,你看我像是庙里的菩萨,你要知道,就算是菩萨,也要看顾香火钱。
“沈钟兄弟,不瞒你说,不是哥哥我要贪墨你的银子,只是那区区五十两,还不够牢里的兄弟分润,你要是还有银子,还是早早的拿出来,我今天早上听了消息,有人要取你的性命,就在早晚之间。”这句话牌头说的不紧不慢,只是那话语间的威胁,确是实实在在的。
“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哪里还有财货,现在送给你的,都是往日的私藏的,哪里还有剩余,我家中的万贯财产,这时都叫那贱人**把持在了手中,要是哥哥能救我出去,不说其他,家中的全部家资,我愿意与哥哥一分为二。”沈钟假意哭诉道。
牌头挑起眼皮掠了沈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的不屑,也不催促他,只是将白玉扔在了沈钟的怀里问道:“沈钟,你是个识货的人,你瞧瞧我手中的这块玉价值几何啊。”
沈钟就在赌坊厮混,对于珠宝玉器一类,早练就了火眼真睛,粗略一看便道:“怕值三百贯不止。”
牌头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可知道,这玩意是谁送给我的?”
沈钟心思一沉,咬着牙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道。”
“这是你家娘子派人来送的,言说要是结果了你的性命,还有十倍的财宝送我。”话说道这里停了一停,看着仍旧那般模样的沈钟阴惨惨的说道:“沈钟,你是个知机的,实话告诉你,现在县里要你性命的若只是知县相公,还有你家娘子,凭借咱俩往日的交情,我便周全与你又待如何,虽然不能赎罪还身,可也绝不会叫你有性命之忧,至多发配你到远恶军州,只是现在要你性命的,另有其人,你明白么?”
“另有其人?莫不是西门庆那个奸贼?”沈钟猛地拍了脑袋,大声喝了一句。不等牌头答话,便自言自语道:“是了,就是他,肯定是他,那厮貌状忠厚,实则奸诈,是个不要命的泼贼,定是他要结果了我的性命,奸贼,奸贼,若的活命,我定然将他挖心掏肺,方解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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