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哪里去了。要吃我的拳头么?”
“泼贼,你叫唤甚么?今日你的性命休矣!”许博面色狰狞,听他喊自己的名字,显出身来。昨夜他回到沈钟家里,与那妇人商量一宿,怕他醒了,得知自己被告,耍起性子来要杀人,故此趁他睡的实了,捆绑了事。
“直你娘的许博,你敢缚我?谁给你的豹子胆?”沈钟双目圆瞪,怒吼出声,浑身挣扎着,似乎要将身上的绳索挣断。
许博上前一把将他扯到地上“你还在嚣张?你看看门外是谁?”话音刚落,只听得前门后门喊声齐起,一二十个做公的抢将入来。
“李都头,你来的正好,这厮背信弃义,勾搭贱妇,要谋害我的性命,还请都头做主。”沈钟喝道。
李都头冷笑一声:“你不要无赖良人,正是他与你家娘子,状告你贩卖私盐,还不跟我到衙门中去?”
“你……”沈钟这时才反应过来,“好个奸夫***居然敢谋害与我。”
许博在侧撇了撇嘴道:“你休要聒噪,要是没有,便叫官人们搜一搜,嘿嘿。”
沈钟听了恶吼一声,挣扎着要扑将上来,却被众公人打翻在地。
李都头挥了挥手,便叫手下公人去搜家,他们这般做公的,平日最喜欢的便是抄家,这时候油水最多,便是知县相公知道了也不会多少什么。
沈钟早就声名在外,好的家资,此时有了机会,谁不上下其手。
一时间,人人踊跃上前,不多时便在许博的带领下,找见了藏匿私盐的地窖。
李都头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抵赖。”
沈钟恶狠狠道:“呸,平日我给你的孝敬少么?怎么敢谋害与我,若是到了公堂,我自把你也咬将出来。”
李都头眉头一皱,手下做公的,拿起水火棍便是一顿好打,直将他嘴打的烂了,牙齿也不省几颗方才罢休。
“李都头,沈钟这厮还有几个贩卖私盐的同党,藏在一家客栈当中,我带你们去拿人……”许博说道,他现在比西门庆更要除恶务尽,以免再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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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今日要抓那沈钟,咱们不去看看么?”刘二叔问道。
“有甚么可看的,除掉那厮是众望所归,我少了一个对手,县里少了一个恶霸,公人差役多了几分油水,县里的相公有了好处与政绩,便是他的娘子与弟兄,也各有所得,这么多人都盼着他死,你觉得他还能翻身么?我怕他在县衙中都活不了几日,请霍家兄弟,不过是加了一层防备。”
“那沈钟请来的几个恶贼。”
“区区毛贼,值得甚么?况且沈钟都命在旦夕,他们哪还有心思再来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