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县中也没几个知己朋友,虽然也有几个才子来请他相会,但是依他恃才傲物的性子,又加曾经的罪过当朝权贵,只一次便无一人与他相知。
心中虽然不甚在意,但总觉得郁郁寡欢,便到街上闲逛,见有一处酒楼,心道偌大一个YG县居然只有西门大郎可堪入眼,不如请他吃杯酒水,诉说衷肠和心中抱负。
如此便唤了店里的小厮,去请西门庆。
待西门庆来时,只见他一人独坐,神情寥寥,西门庆心中便想到三分,笑道:“先生怎么吃闷酒?”
傅平见是他来,强挤出三分的笑脸“我心中的苦闷,西门大郎可知之乎?”
西门庆落座,待小厮摆好酒盏器皿,笑道:“先生乃是读书人,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先家国为念,可惜朝中诸公无不私欲横流,奈何奈何,先生可是在苦闷于此乎?我曾闻横渠先生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惜横渠先生与那蔡京蔡老贼不和,如此大儒,可惜了。”
傅平一愣,随即笑道:“大郎倒是高瞧了我,我不过是个落第的书生,家未成,国不就,谈何以天下先,说什么家国为念,大郎此番说法不叫人笑掉大牙乎。横渠先生乃是天下大儒,我辈之楷模,只可惜……该死的蔡京老贼,乱我朝纲。”
西门庆左右看看无人,一把抓住傅平的手低声道:“先生也只以为朝中昏庸,贪鄙横流,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六贼所为么?”
傅平脸色一变,道:“你想说什么?”
看他脸色,西门庆心中颇为满意,只这几句话,他便猜中自己心中所想大半,真是个隐没的人才,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现在只说先生,我虽然不曾多读书,但也听老夫子所讲孟子曾言说,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先生大才,不逊于先贤,现在不过时运不济,命运波折,故此隐藏与市井之间。”
“然则我又闻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先生心先生现在所遇,不正是其中苦难么?先生何须苦闷,岂不闻风物长宜放眼量,虽然今日苦闷,可谁知明日不会闻名天下。再者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先生身在忧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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