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道。
一时间,擂鼓筛锣,吵嚷一片。
而西门庆却淡淡的一声也不吭,拿眼斜瞧着沈钟,眼神里似笑非笑。
吵了半响,许是听的烦了,西门庆在桌上敲了几下,“沈钟,咱们可是赌完了。”
“你待怎地?”沈钟双手环抱在胸口,阴沉着脸,谁也瞧不出他现在心里所想。只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真的跪下,一旦自己跪下,不说面皮丢的干净,而且自己的辛辛苦苦积攒的名气便会一散而空,到时候谁还怕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古今同理,这是刚才你说的话,你说我要怎的?”西门庆毫无惧意的与沈钟对视。
“西门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可不要逼我。”沈钟有些咬牙切齿,要不是被众人围观,且又输了赌债,他当真想一拳砸在西门庆那似笑非笑的脸上。
“留一线?呵,方才是谁要斩了薛大哥的手,是谁要我西门庆跪下叫爷爷,又是谁要留下我西门庆兄双臂,姓沈的,我只问你一句,愿赌服输否?”
沈钟被西门庆逼得一时无言,狠了狠心思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今日你且卖我个薄面,俺出些银子赔情,权当这位薛大哥的汤药费就是了,日后大家都是兄弟,你看如何?”
“银子?兄弟?”西门庆问道。
“你说个数吧。”
“呵,姓沈的,银子我不缺,兄弟你不配。”西门庆高昂道。
沈钟被西门庆这一句,堵得脸色青黄不接,一阵青一阵紫,好你个西门庆,不过是个开生药铺的,又不是甚么大官人衙内,竟如此折辱某家,今天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还当某家好欺负。将桌子一掀,就要动手。
正将要发作之际,忽然听得有人说道:“吆,这是谁这么大的阵仗,你们聚了这么多人是要造反么?”
众人扭头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本县的步兵都头马文,他的名号虽然带个文字,可却没有一点的文人气质,虽然年近五十,可威风不减当年,县里许多的的官司都经由他手,因此许多人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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