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么!?”
何欢宗女性元婴躲在阵中冲荆山守叫板,刚才应是败在了那位齐云执法峰元婴后期主事手里。
摘星阁押阵金丹赶紧在各家军阵之中飞窜,逼令各就其位,一副还打算硬挺此遭的样子。
现在楚秦阵中只有郭泽一位金丹不带伤能行动自如的,他只好一脸晦气地领着展剑锋等人又出去了。
“两位道友,此事不了,书院律法何行!?”
荆山守朗声答道:“不谈黑山与碧湖宫之争,你家在我齐云南方比邻之地行使人祭邪术,我齐云执法峰老祖也无法坐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交出摘星阁首恶,再将石柱上四位金丹尸身发还各家收殓,先把此桉了结就好。否则我家老祖一到,眼前这数万人性命,恐都难保!”
“桓师弟!当年之事,我知你也有冤屈处……”
姬羽梁也向中枢高台里的桓成喊:“不过那已是昨日云烟了,你速劝穿黑的那位密宗邪修法相现身,我要问他一些事!”
果然那白袍剑修桓成是大周书院跟脚,顾叹闻言,心中暗暗记下备用。
“呸!”
何欢宗女性元婴只隔空啐了一口,当做回答。
就啐的这口坏了事,荆山守和姬羽梁、南宫梦、陆崆四位齐云元婴身后忽有一人现身,其不过一方脸无须,五官威严些的普通中年人模样。
但何欢宗两位元婴和诸白山金丹看到后,都面色大变。
齐云执法峰座主刑铣,他竟又追杀到此!
“刑老祖,你……”
何欢宗女性元婴说话都变得有些颤声,实在是之前在黑山的那一尺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惊怖,“你与我白山各安其界,不好么?”
她已服气,再不敢奢望黑山了。
郭泽把宝贝飞剑抱在怀中,缩在楚秦阵中,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黑山时的那道尺影,那彷佛就是一道无法抗拒的烙印,除畏惧之外,再无任何想法。
其余白山金丹,俱和他一般的惶惶不可终日。
刑老祖第二次出手的话便是毁灭再临,阵破之时,就是大家身死道消之日!
“书院于我齐云,素来于执法事务上相互帮扶,人祭牺牲,太伤天和,我自无袖手旁观之理。”
刑铣亲自作答:“尔等只需……”
他说到‘只需’二字,后面接的要求还没来得及提,突然天边的长庚星,光芒大现!
白山之主又回来了!
还是老一套,二话不说,星柱照头就打。
“恭迎圣尊!”
白山数万修士终于有了主心骨,顿时又狂喜欢呼起来。
“贾长庚!”
饶是刑铣,这回也被气到了,一指点住星光,厉喝质问:“你如此死皮赖脸,难道一点都不顾忌身份么!?”
“我管你的!”
这次数万白山修士都听到了圣尊大人那少年人赌气般的稚嫩嗓音,“若想彻底争出个胜负,便入我山中来啊!我怕你又不敢!”
不独这位白山之主,摘星阁那盏油灯也再度分出一缕青烟,司空宙缥缈到只能看清隐约轮廓的法相虚影也回来了!
他伸手一捞,从高台中枢捞出四杆杏黄小旗,然后投入白山大阵四角。
郭泽、展剑锋等阵中之人只觉天光一暗,整个楚秦军阵便陷入到了弥散着阴冷蚀骨的灰色浓雾之中。
同时整个白山大阵的灵力运转路线,也好像因为这四面旗子加入而发生了极其玄奥的变化,身处阵中,反不明其真面目了!
“各安其事即可!”
司空宙朗声又命,然后将法相独自降于阵前,回手一指,“哈哈!诸位道友,何人敢入我阵中一试?”
“你们!”
南宫梦见状,气得柳眉倒竖,“你们这群白山蟑螂!”
……
齐休那边,截教火种终于彻底熄灭,那位御兽门修士收起空匣,回身对其余八人一礼,然后和他们说笑起来。
“啧!”
齐休遗憾不已又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他能感受到,自此以后,此方世界就已发生了极为深刻的变化,气息上也越来越蜕去原初混沌的荒古之意,而更近似自己肉身所处的现实了。
当然,只是近似而已,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哈哈,小友别急,这才第一条天地法则呢!”
公正鬼顺着他思路笑道:“你再看!”
这时,那位青莲剑宗修士已和御兽门修士换了个位置,他也取出一匣,慢条斯理地解除封印,逐渐微微露出和截教火种气息迥异的另一种火光来。
“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