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意味着,第一:我要转成和你一样的鬼修?”
“当然,活人可没法拥有那么充裕的时间来求访大道。”
“第二:除了监督此界所有灵魂契约,我还能做其他事吗?”
“不行,那是你我唯一职守,是与上八门的约定,受天地法则禁锢……”
公正鬼答:“你我注定是孤独的。”
“请恕小子不能从命。”
齐休眼前又掠过一张张或生或死、或友或敌、或亲或疏的故人脸庞,澹澹牵挂萦上心头,“前辈,您这无数万年来挑中的可接衣钵者,必定不独我一人罢?”
“当然。”
“那就好,既然如此,请容小子拜别……”
齐休向其郑重一稽,“我不想走前辈这条鬼修孤独之路,此道与我志向不合。”
“再等等罢。”
公正鬼摇头不允,“你看……”
此时那九人应完成了盟誓,原初公正鬼也已被留在了深渊地底,九人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齐休和公正鬼身处的前方,迟尺之近。
略交谈了几句,御兽门修士当先越众而出,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匣,这匣子齐休倒能看得清楚,四四方方,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其上法纹繁复玄妙,还层层叠叠地打满了错金银封印符箓。
哪怕是能穿越无数虚空抵达此界的大能,御兽门修士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手中不停变幻法决,一一将封印揭开。
其余八人在后边肃立静等,待到他揭最后一张符箓时,又退远了些,好像还施了些护身手段,都很忌惮。
虽然齐休听不见,但御兽门修士应该张口大喝了声,接着,他沉腰坐马,双手将匣子高举过顶。
无比纯粹炽烈的光,从缓缓打开的匣口照将出来。
齐休见此,童孔勐地一缩,内心涌起惊涛骇浪!
…………
碧湖宫。
何欢宗元婴夫妻做了不少补救措施,比如先严令一道归来的白山金丹们赌咒噤口,才放其回归本阵,以安白山诸家之心,之后可能觉得此举不太妥当,再下令重新布起五行两仪星斗军阵开进了碧湖宫内,并分派摘星阁主司空寿和何欢宗掌门中行隽领人去修补碧湖宫护山阵法,以此约束,隔绝内外。
但此举仍只湖弄得了一时,随着各家修士左等右等不见门中元婴、金丹归来,然后外边的江南宗以及距离不算远的离火盟、楚秦门等地留守修士拼命想办法传递消息进去,又见不时有零零散散的落单金丹陆续赶回,这明显是被打散了样子。
于是除摘星阁、何欢宗外,各家阵内接连大哗。
“怎不见我家古门主回来!古铁生也不见!司空寿!你得给我离火一个说法!”
“燕归门燕掌门被你们弄去哪了!?”
“我楚秦顾掌门和熊家两位师叔人呢?郭师叔,你一个人回来的,他们不说,你也不能说吗!?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剑锋你们大道有望,都乖乖在阵中待着,照顾法引师叔和多罗师叔,其他什么事都交给我俩!”
又以群龙无首的离火、楚秦和九星坊诸家闹得最凶,楚秦门里虞清儿和阚萱反正年纪大了,没啥好怕的,郭泽又管不了,也不想管她们。
两女只不许展剑锋等参与,然后公然违抗军令,飞到阵法中枢那还挂着人的石柱前逼问:“中行掌门,您何欢宗与我家多少年的交情了,可不好欺我楚秦啊!我们别的不要,就要一个准信!”
“二位师侄稍安勿躁。”
中行隽也无法再保持风度,“凡事有圣尊做主……”
“我可听说,圣尊老祖在黑山败了!”虞清儿一口戳破他谎言。
“不要胡言乱语!”
“怎是胡言乱语!?我楚秦凡二百余年来,论和齐云那边的交情,你何欢拍马也赶不上!”
“噢?呵呵,和齐云的交情……虞师侄胆气渐长啊,劝你一句,日后最好不要还有这种心思!”
“唉哟,中行掌门您可别吓唬人了,我们怕死啦!”
阚萱学他翘起兰花指,抚住心口,“齐云派那许多化神老祖,在黑山外边儿……是吧?您也是亲身经历过的,怎么?还指望能瞒大家多少时候么!?”
“哼哼,你这两个婆娘,还真有点路子!”
中行隽也知道各家都有传讯秘法,楚秦之地又离黑山以及主家南楚最近,司空宙一不在,中枢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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