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与当年发动秦罗之乱的罗姿和秦光耀差不多吧?
而若是妄动,司空宙刚传音警告过,立时就会被挂柱献祭,楚秦门在白山境内的无数仙凡也要受牵连,以这段时间白山众展示出来的残忍邪性,牵连二字,很可能就意味着被血洗……
但以他之急智,此刻也已万念俱灰,不知该如何区处了。
柴冠等法相后边的五行盟金丹,除古熔、古铁生个别人外,俱都一副等看好戏的表情。
掌门师兄齐休也许会有其他选择,但他已人事不省,现在看来,竟未必不是好事。
他才是真有大福缘的人啊!
说不定等会儿那边也必会派楚红裳现身对质……
南楚楚秦这对主仆吵起来,定然能合司空宙的意,哪怕攻碧湖宫时人祭了姜家金丹,江南宗也没和齐云公然决裂。
不过话说回来,楚秦与南楚彻底决裂了也好,以后自己只能率领楚秦门一心托庇在圣尊羽翼下,去搏那一线生机了。
自己毕竟不是掌门师兄啊!
回头要想办法将明真和顾无月从南楚捞回来了……
“怎么!?派个黄口小儿出来做戏,便妄想夺我黑山么!?”
顾叹正暗自发狠,不料齐云那边并没按他想法来,蔡渊一声断喝,直接跳过了楚秦门的话头,“司空宙!单你第一句话:死亡沼泽自开天辟地就属于你白山,便毫无道理!更无根据!”
偏偏是和三楚楚秦关系最亲近的蔡渊跳出来打岔?
顾叹眼睛一亮,蔡渊很可能受了楚红裳所托!
楚秦门毕竟有万修实力,不是说大话,此界还真没几家势力强到愿意白白放走楚秦门这等级数的附庸,蔡渊和楚红裳终归还是舍不得。
他们在想办法!
所以一切还有戏!
他按捺住狂喜,脸色愈发阴晴不定起来。
“如何没有根据!?”
司空宙在前边答蔡渊的话,“要不你我将界主找来,当大家的面讲一讲古?!”
至于找什么大周书院界主来讲古?
顾叹心说那关自己屁事!
你们高门大派对质去罢!
“哈哈哈!界主他老人家还在不在此界,都不好说呢!”
蔡渊大笑:“再有,你白山派才刚袭击书院巡察使,现在还好意思说什么请界主来!”
界主不在此界了?
等等,‘不在此界’的意思是?
后边的话顾叹就越来越听不懂了。
“阿弥陀佛,此等小事,何必劳烦界主大人亲来?”
这时有一僧一儒一道从西而来,“白山与死沼全境,原属于双山宗之地,白山派乃双山宗遗下孤脉,传承有序,此界并无疑义。是以这座黑山,齐云诸道友当归还予白山派,何必强据于此,徒起干戈呢?”
僧乃南林寺禅宗服色,道则是青莲剑宗,那么儒自然是天理门了。
三人均为元婴后期修士,气度不在齐云四大元婴之下,南林寺僧人说完,天理门儒修又说:“界主行止,哪是我辈能妄加置喙的,蔡道友更不必做此胡乱妖言,扰惑众心的小人之举。”
“尔等齐云鼠辈,万事只知恃强!”
青莲剑宗元婴更不客气,张口就骂:“我青莲剑宗和南林寺、天理门、稷下城、明阳山跟你家说了这么多年理都说不通,反倒让你家自以为能仗势欺人了!真以为我们怕了你家么?!现在白山同道也找上门来了,陆云子老贼!你还有何话说!?”
顾叹听完三人喝骂,顿时心有明悟了。
“圣尊啊圣尊,原来你早就与青莲剑宗等诸家结成了联盟!”
新变化要有新分析,他心道:“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难怪司空宙不怕恶了大周书院,青莲剑宗他们都是归儒派铁杆!大周书院内部两派已势成水火,而归儒势强,有归儒拖后腿,大周书院事后怎么反应,恐怕还是在两可之间呢!”
“若我猜想不错,前头正是白山派在碧湖宫放出了彻底和齐云、大周书院归古派决裂的信号,交了投名状,今遭才有青莲剑宗、天理门、南林寺三名元婴联袂前来!”
“那么日后,我白山就正式加入了归儒一方,在南呼应稷下前线,扩大对齐云派的包围网了!”
“总之便是站好阵营,拉开架势,斗起来!和白山内战两拨人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道理!一回事!”
齐云派被人欺上门来,陆云子等脸色愈发凝重,“三位道友何必明白人装湖涂!”蔡渊反驳道:“白山一派,哪称得上是双山宗孤脉?真论起来,双山宗传承我齐云和南林寺、黑风谷三家一样有份,退一万步说,也该四家共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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