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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姑母多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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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赌的银子都下了一堆,只等着派上用场那天好收钱呢。看在我跟着你们出来,对我说说是个什么?”

    水声一响,尚栋从水里冒出来,把脸上水一抹,对蒋德瞪眼:“幸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秘密全让你打听走。听着,少说话多办事!”

    再狠狠剜上一眼,尚栋把连渊扯上:“前面那儿有点难过,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塞过去。”在这里小尚将军最大,连渊跟着他离开。

    水面上只有袁训和蒋德两个脑袋在时,蒋德倒不问了。他和关安死乞白赖跟着袁训,从边城分到别人帐下花钱又活动到陈留郡王处开始,就像是袁训背后的膏药,死盯着不肯离开。

    为了袁训,他和关安不惜假装让人拉拢,为了袁训,他不怕挨全营的人唾骂,为了袁训,他不顾生死的跟到这里。

    现在是单独面对袁训时,蒋德反而沉默下来。

    袁训眼睛没有看他,但也忽然想到一件事,就道:“蒋兄,像是你我单独在一起,这还是头一回?”

    到边城以前是个例外。袁训叹道:“那时候兄弟们刚认识,什么也不想,心里多快活。”不等蒋德回话,袁训道:“你和关兄,都是哪一年进的宫?”

    寂静水面,像突然让寒冰凝住。只有袁训凝视水面的眼神和蒋德不住晃动的眼睫还有生气。

    半晌,蒋德笑一笑:“你都知道了?”

    “是啊,”袁训这才转动眼眸,对他温暖地一笑:“哪一年到的娘娘宫中?”

    蒋德摇头:“我不在娘娘宫中当值!”

    “哦?”袁训略有意外。

    蒋德也不以小袁将军来称呼他,径直道:“袁大人,您是娘娘的眼珠子。”袁训忍住笑,差不多。

    “您就没听说过宫中有隐卫?”

    袁训面容微动:“失敬失敬,原来……。”他心头在此就是一凉!

    隐卫?

    看出袁训的心思,蒋德缓缓解释:“宫中有十二隐卫,有六个在当今我皇身边,还有四个在太子殿下身边,余下的两个,我是其中之一,跟在中宫娘娘身边。”

    袁训的心就更冰一下。

    在他看来,如今是太平盛世。就朝堂上来说,结党营私的官员们还是有,但皇上和太子父子互相信任,姑母又深得皇上宠爱,虽年纪渐长而不见减少,怎么会出来隐卫呢?

    宫中的侍卫们袁训都见过,功夫忠诚都是了得。皇上备下隐卫,又是为着防备谁?随即,他想到自己身负钦差之职到此,要查的那件案子……袁训不寒而栗,水面无波,水底永远是不平静。

    这会儿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袁训先放到一旁,又问道:“那关兄,”姑母只有两个隐卫,袁训相信姑母疼爱自己胜过她自己,但她一下子把两个隐卫全送到自己身边,皇上要问起来,她可怎么回答呢?

    “关安的来历我不知道。本来我防着他,他防着我。后来出了内奸那件事上,我看出他对你的心和我一样,他也明白我,我们才心思合一。”

    蒋德沉吟一下:“难不成是太子殿下?”

    “不会。”袁训道:“殿下允我调动的已经很多,他如果派人给我,一定会明说。”暗中派人保护自己,只有姑母才能办得出来。

    虽然还不明白关安的身份,但蒋德的身份已经明白,袁训在窄小的空间里,把大拇指对他伸上一伸。

    时间也过去很久,怕尚栋随时回来,两个人这就不再交谈,只默默等着。

    尚栋再回来,喜笑颜开:“小袁,我们找到往上的一道水井,下面三分之一岩石不平,能踩上去。但再往上面去,那工匠手艺不错,是只飞鸟也站不住。你在这里得先答应我,回去给你找一把好刀剑,要削铁如泥的那种,能在石头上开条路……。”

    “有!”袁训满口反应。

    尚栋倒愣住:“这么爽快,你难道带着?”

    见袁训抬起手臂,贴着手臂往下的地方,绑着一个小小皮囊。皮囊不知用什么做的,和肌肤颜色差不多。

    从里面一寸一寸抽出的,是把镶满宝石的短剑。

    “天呐!你身上还有这个?”尚栋目瞪口呆,对于小袁将军藏东西的本身佩服之极。他爱惜的接在手中,不用袁训交待也道:“我会小心的。”

    袁训解下手臂皮囊给他,尚栋又眯了眼,慢吞吞地道:“我说,这东西眼熟,像皇上御书房里的那把?”

    “你趁手就行,管那么宽!”

    尚栋长叹一声:“你的圣眷真是不坏啊。”袁训给他一个白眼,这不是圣眷,这是瑞庆小殿下给我的,托宝珠远路带来。

    ……

    月明星稀,眼见得天色已过三更。辅国公还在帐篷外面站着,看似在关注那怪东西,其实心思不住地往营地外面去。

    “父亲,小弟没事的,你不用担心。”龙怀城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一件衣裳。辅国公拽拽衣角:“没事就好。”当儿子的体贴他,辅国公也不愿意让他陪着一直不睡。和龙怀城往帐篷那里过去,帐篷不是他们的大帐,是萧观安排的空闲帐篷,辅国公没有和儿子同睡一处,而是和女婿陈留郡王在一个帐篷里。

    在帐篷外面,就见到里面还点着蜡烛。辅国公就知道陈留郡王还没有睡,让龙怀城回去睡,辅国公走进去,见陈留郡王伏在书案上,挥笔画着什么。

    他嘴里还有自语:“这样攻城吗?不对不对,那是这样,也不对。”原来他在这里没有沙盘看,就自己画出石头城地形,一个人在这里考虑。

    抬头见到辅国公出来,陈留郡王放下笔,面上虽有笑容,却还是双眸谨慎:“岳父回来了,我也全弄清楚了。”

    “怎么一回事?”辅国公依然没有就睡的意思,坐下来带着准备长谈。

    这一对人全在为袁训考虑,这就毫无睡意。

    陈留郡王道:“打石头城,是小王爷一时兴起。”辅国公微微一笑:“年青热血。”谁不是打热血的时候过来的?

    “但来到这里,定下攻城的主张,却是小弟!”

    辅国公这就不笑了,沉默一下,道:“可立下军令状没有?”

    “这倒没有。”陈留郡王负起手,若有所思地道“可听小王爷的意思,小弟对石头城是势在必得。”

    这是刚才半个时辰以前,几家郡王们不愿意蒙在鼓里,一起去见萧观。小王爷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年青还轻,经不住这四个犀利的郡王一通敲打,也就说出来七七八八。

    真是让尚栋说对萧观,萧观幸好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整个的计策,也能让郡王们逼出来。可他不知道,这就说不出来什么。

    东安、靖和、定边郡王是不相信萧观不知道,陈留郡王却是相信萧观不知道内情。陈留郡王太相信自己的小舅子不是个好说话的,这就对辅国公道:“要我信小弟拿那沉得搬不动的东西去攻城,我是不会相信。事实上他做的是什么,都没有人能看出来。”

    “名将也没招了?”辅国公笑话他。陈留郡王走出来两步,和辅国公悄声道:“我们没招倒是小事,但是小弟他们有招,我冷眼看着定边郡王不是好脸色。”

    “另外两个也不是好东西!全是眼红嫉妒的人!”辅国公抚须道:“换成以前,我才不管。但现在太子殿下是亲戚,阿训又是这些人中为首的,不得不为他们作个打算。他们打下这石头城,回去日子可就不好过。”

    他说的是在郡王帐下供职的太子党们。

    陈留郡王正要回话,猛然见到帐篷外面有人影子一闪。他厉声喝道:“谁在外面!”一会儿功夫,有人呵呵笑着走进来,东安、靖和和定边三郡王走进来,满面笑容道:“你们也没有睡啊,我们也是睡不着,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子们,真是一天也不让人省心啊。”

    陈留郡王对辅国公使个眼色,看看,就因为小弟是个为首的,他们又盯上我们了?

    五个人都全无睡意,不管真心假心地在这里聊着。这一夜就这样过去,直到天亮,才听到有人回话:“小袁将军回来了。”

    五个人一起走出帐篷,见回来的士兵精神还好,就是太子党们一个一个哈欠连天,知道的说他们做准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晚上偷女人去了。

    “小袁,”尚栋最累,他在水底蹿来蹿去,别人只蹿一趟,他来回的接他们,至少两到三趟。睡眼惺忪喊一声,宝光自尚栋手中出现。

    那是一把镶满宝石的短剑,霞光灿烂,云色氤蔚。定边郡王大惊失色,这东西他见过!这是二十年前他往京中朝见,在御书房里见过这把剑,这是异邦进贡而来,只此一把,所以记得清楚。

    这剑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里?定边郡王又嫉又恨,恨不能上前去抓过来看个清楚。就见尚栋把剑对袁训一摆,口齿不清地道:“还你。”

    袁训也累了,虽然没到眼睛睁不开的地步,但不想对着郡王们解释,也装随时会睡着的神态。随意地扫一眼短剑,摆手道:“你先留着。”

    尚栋嗯上一声,装作困得谁也不认得,从定边郡王身边擦身而过,进到他的帐篷里。太子党们都学他模样,装困躲到帐篷里去睡觉。

    外面,定边郡王对着陈留郡王干笑:“令亲戚真是圣眷高啊,圣眷高。”陈留郡王也心中一团疑窦,因为他在去年进京的时候,也亲眼在御书房里见过这剑。

    这剑太扎眼,更扎武将的眼,陈留郡王也一见就不能忘怀。和定边郡王胡扯几句,陈留郡王就去找袁训,见他一脑袋扎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陈留郡王好笑地拍拍他:“起来哎,告诉我你那剑哪儿买的?”

    “什么剑?”袁训迷迷糊糊。

    “尚栋要还你的剑!”陈留郡王不客气地提醒他。

    袁训半梦半醒:“瑞庆让宝珠带给我的,”

    “瑞庆?公主殿下?”

    “嗯。”袁训翻个身子:“别吵我睡觉。”

    陈留郡王气结,没好气地出来,越想越难过。这不全是亲戚,一样都是小表妹,这东西怎么就不照顾照顾表姐丈呢?

    当天小袁将军的圣眷高,又传遍整个营地。就是为了一把惹眼的剑。话说要是不惹眼,瑞庆小殿下也不会费心思弄来。

    瑞庆小殿下如果知道,一定会眉眼花花:“呵呵,”

    ……

    宝珠往房外面看,已经是早饭过去一个时辰,但孔青和万大同还没有回来。她知道自己心太急,按路程来算,昨天下午他们出去的,呃,还要算上他们打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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