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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坏表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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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怒,就把和田中兴喝过花酒,花天酒地过的人全抓了来审。

    审问的人,全是太子心腹,包括袁训在内。

    审问的人清楚该问什么,被审的人却一头雾水。从以前以往,官场上私事上诸般事情开始问起,竟然问出不少别的贪污、私下交接等罪状。

    太子殿下更怒,同是为了警示百官,回过宫中后,把那些好得罪,得罪了他也不敢怎么样的人还关着。

    出钱也不放,倒不是出的钱他不满意。

    殿下正在火气上,他就关着,看着这些人家里到处寻人再来求,他好出出心中恶气。

    文章侯在前几次找南安侯打算求情时,南安侯就早把这事情给问明白。他得到的答案,不过是大错没有,但问出来的那些私下交接的事情,属于结党营私。

    结党营私的事,可大可小。

    帮人问句话,而对方透露了,也能算营私。

    南安侯心里就有了底,放还是能放的,虽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好内侄具体干了什么。

    其实呢,不过就是和田中兴吃过几次饭,全在青楼上,全是玩乐的事。

    文章侯府的晦气,全在他们没有过人的能耐上面。如梁山王小王爷,梁山王镇守边关,太子殿下虽然恼火小王爷,和自己的太子党打架最多的,经常是小王爷本人,但也不敢关得太久。小王爷吃了几天要茶没茶,要饭没饭,大热天没得洗浴的苦,早回家休养去了。

    所以这个想要别人尊重你,请你自己先出息。

    南安侯呢,此时心思正往这“没本事”三个字上转。颜由心生,他心中这么的想,不由得面上就冷笑一下,让目不转睛注视他的文章侯父子一阵心寒。

    真怕姑丈又变卦。

    南安侯冷笑着,还在寻思自己心思。

    由“没本事”上,南安侯回想到几十年前。

    当时没有征兆的,宫中赐婚,小侯爷与太妃一族中的姑娘定下亲事,那姑娘初进京,年纪十五,三个月后就要成亲。

    成亲日子,也是宫里赐下来的。

    这门亲事定下来后,南安侯府地动山摇,大吵大闹,这些全是安老太太一个人干的。然后,她让宫里“请去”开导一番,自然是受了气,回来就拿胞兄出气。胞兄也就火了,亲事不都定了,我们家还能说什么,为什么又欺负我妹妹?

    年青人,都是气盛的。

    紧接着,安老太太痛失闺友,倩玉姑娘死得惨,心伤一片,吐血而亡。安老太太也没闹的劲头,成天呆坐,茶饭不思,魂都快跟着闺友走。这亲事定的,自己妹妹险些痛心而死,小侯爷打定主意,让我成亲是吗?可以压着成亲,总不能压着上床。

    他这主意,就打对着自己妹妹瘦得快死了时开始的。

    洞房花烛夜,新郎不上床。新娘子总不能去拉,就哭了一夜,第二天直奔宫中去告状。她越是这样的闹腾,小侯爷越是来火。

    夫妻生分,俱有原因。

    太妃震怒,仗着得宠,把当时的南安侯夫妻叫去大骂。南安侯夫妻也很生气,皇上清明,虽宠当时是贵妃的太妃,太子殿下却稳如泰山,毫不动摇。

    贵妃娘娘你问也不问,就定下亲事。然后问也不问,就教训我女儿。然后问也不问,就责备我儿子,又把夫妻叫进宫去羞辱。

    婆家的人全都骂了一个遍,怎么就不问问你家那小姑奶奶,又是个什么好人?

    是好人的?能容着把小姑子婆婆丈夫全欺压一个遍。

    南安侯夫妻回来后,就客客气气地把媳妇“请来”,言语都算是“卑切”的,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不好,实在委屈你。但儿子再不好,要传宗接代的,你们夫妻不和,我们也不说女人的三从和四德了,也不说女诫上是怎么写的,我们夫妻呢,看媳妇是很好的,但你丈夫拧着,这事情得慢慢的来。

    圆房事情慢慢的来,传宗接代的事可不能慢着来。当下给夫妻分房而居,媳妇呢,上有贵妃在,给你一个大大的院子,把侯府中最好的院子给你,每日不必定省,分例日用,全和侯夫人并肩,这贵妃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儿子呢,换个地方住。当着媳妇的面吩咐人,满府中选两个“稳重妥当”的人当妾。府里选不出来,就外面去买。但要紧要紧的,是“稳重妥当”这四个字。

    这就是明打明的给夫妻生分开来,把当公婆的不满表露无遗。

    “稳重妥当”四个字,深深的伤到当媳妇的心。当媳妇的以为贵妃赐婚,这侯府里还不把自己当菩萨接着。她也没有想对就是,闺中女儿的骄傲一直带到婆家。

    这日用也好,院子比公婆住的还要好,但当丈夫的过了明路的又纳两个妾,加上他以前房中放的,一共四个,在别人想来,每晚不是珠围翠绕,也是有人嘘寒问暖。

    贵妃娘娘知道后,又发了几次脾气,南安侯夫妻牢牢顶住,声明定省都没有了,我们并没有亏待媳妇。

    小夫妻不好,辜负了娘娘赐婚一片心意。夫妻“中夜泣血”,夜不能眠。但这是家家都有的事,还举出许多当时的例子,全是夫妻新婚就不和,但过后又好了的。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就过后也是好不了。但南安侯夫妻用这句话,算是给贵妃鼻子上贴块糖,让你看着却吃不到。

    但是看到了不是?你再闹腾,以后也许都好不了。又是安抚,又是敲打,或者算是隐意识中的威胁。

    然后朝中就有闲言,别人家里内宅的事,贵妃娘娘不应该专权太多。又有闲言,举出孔雀东南飞等事例,全是媳妇虽受虐待,也至死不渝。这当媳妇的不能讨公婆丈夫欢心,就有权有势,也不能以势强压。

    贵妃娘娘被迫偃旗息鼓,这气下不来,文章侯就此出炉。

    这文章侯府呢,教出这样的孩子,也有不到之处。文章侯新出来时,还是南安侯的岳丈,自然在亲家面前是骄傲的,你看你看,我们如今并了肩。

    可能太激动,没几天就没了,这头一任把文章侯坐得很久的,应该是此时坐在对面的文章侯的父亲。

    满朝中人,都看得明白,这猴子上任,是为压制南安侯府的小侯爷。

    小侯爷憋足了气,我们就政绩仕途上拼一拼。年青人,觉得自己有的是时间,这一生还长,还有一辈子呢。

    他花足心思在念书当官上,文章侯府呢,才当上侯爷,先享受先显摆去吧。说是“文章”二字,却是完全不通。

    事到今日,文章要来求南安,南安侯就更冷笑,全是“没本事”三个字害的,你没本事就别占这个位置,占了这些年,你不难过?

    他一个劲儿的冷笑,冷得此时文章侯父子心中更怯。

    文章侯觉得自己求得也足够了,再求姑丈就失脸面,幸好有儿子在,没皮没脸的事全归了他。就对儿子使个眼色。

    韩世拓陪笑:“姑祖父,”

    “嗯?”南安侯回魂。

    “安家祖母那里,可是许了我的,老太太说只要没罪,就得放出回家。”韩世拓笑嘻嘻,把安老太太抬出来。他虽不能理解南安侯兄妹的感情,却知道南安侯很重视自己妹妹。

    南安侯暗骂,屁话!我妹妹是什么人?京里出身的侯小姐,才不像你这侯世子,屁也不通。她怎么会先答应你?

    他只点点头,想想还是要再敲打几句,就慢慢悠悠道:“也是,全是我的内侄。”

    “是是。”文章侯父子齐应声。

    “不过这内侄们,以前可没少找过我麻烦。”

    文章侯父子一起尴尬。

    南安侯淡淡:“这不管我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你们一起往上来!你们大了,竟然全是为了和我干架才生养的!”

    文章侯琢磨,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这些年,我一直好笑!家里就没有个懂事的!还说什么内亲!一个人同我不好,别的人全是不长眼睛的,不长耳朵的,不长脑袋的!都跑了来!”南安侯悠然,几十年的气能出出,还真不错。

    贵妃娘娘没多久,就成了太妃,太子即位,是为当今。

    太上皇呢,没多久就西去,太妃郁郁,她日子还能有以前风光吗?也就西去。始作俑者去了一个,余下的又出来一堆打杂的。

    文章侯兄弟几个人长大,听信南安侯夫人的话,这中间也有文章侯的祖母,老老太太的话在中间,南安侯府和文章侯府又拼一回。

    结果,文章侯府败下阵来。

    以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公事拼到私事,一件也不赢,倒和南安侯的几个儿子全都生分。文章侯府出事,就是和南安侯夫人走得很近的大爷钟恒沛也不出面,因为南安侯的大、二、三,三位老爷和文章侯等人,也是一样的不和。

    三位老爷不是侯夫人生的,文章侯兄弟在外扬言,全是小娘养的!三位老爷牢记在心,一直不忘。

    旧事难提,提起来一串外加一嘟噜,后面还老鼠拉木锹的架势,大头还在后面。

    文章侯没有办法,对南安侯下了一跪:“以前不懂事体,请姑丈看在年幼的份上,原谅了吧。”他被逼到能跪下,心酸也就随着上来,就有了泪,泣道:“姑丈手足情深,能照顾府上老姑奶奶数十年,我是长兄,弟弟们全关着,我虽不敢和姑丈相比,却也是吃不下睡不安。还有祖母,无端的见不到几个孙子,早起疑心生病在床,如今是汤药医生,每日都不能少。姑丈您大人大量,就帮这一把吧。”

    南安侯也心酸上来,这数十年过的……虽说他被逼着上进发奋,仕途也算平坦。可不管去哪一处,人人都知道他赐婚下来一个不贤德的人,逼走他的妹妹,气死他的父母。就是他本人也无嫡生之子,不得不由妾侍候。

    这中间又有一些事情发生,老南安侯夫妻虽不是让媳妇气死的,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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