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珠无意中笑了一声以后,正在学着沉下脸不笑。房中全是喜气洋洋,玉珠沉不下来脸,就装着摆弄自己帕子,把刚才那声笑混了过去,也没有见到袁训三个人的小动作。
上面安老太太正让钟氏兄弟的话引得笑个不停。人逢喜事精神爽,安老太太今天是又慈祥又可亲,手指住兄弟两人道:“我们在家里也是这么样?你老子娘倒不管?在学里先生也不管么?”
钟留沛就从容的回道:“回姑祖母,我母亲是礼部员外郎家的小姐,常说斑衣戏彩的故事,我们能让姑祖母多笑几声,她只会说好才是。”
这就是变相的在说自己家世,邵氏和张氏暗暗记在心中。忽然又想到以前知道的南安侯府里没有嫡出公子,而今由钟留沛的话听起来,他们的父亲是庶出,到他们这一代上,却算是正根嫡苗。
这就更觉得老太太做事不差,还好没有把那父亲庶出儿子又庶出的孩子弄来。想到这里,邵氏和张氏电光火石般雪亮,这爱骂人的婆母为这件事,想来前期做过不少工作,也是挑了又挑的才是。
这有个好娘家果然是靠山。
安老太太和他们一问一答:“我还记得,你们母亲是员外郎史家的第七位小姐?”
“姑祖母记得不错,母亲是外祖母最小的孩子,”这话是钟引沛回答,他笑道:“我又是母亲最小的孩子,所以我是外祖母面前最小的孩子。”
阮梁明忍不住笑:“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家舅祖母面前最小的,好像是我弟弟?”邵氏和张氏惊讶地笑了,原来南安侯府的这一门亲家,和阮家也是亲戚关系。她们更是笑得花团锦簇,好似春花全在面上盛开。
这亲上加亲本是古人的习俗,但亲口听他们说亲上加亲,邵氏和张氏更对女儿亲事增添几分把握,就像开心总在最热闹的地方出来,让她们愈发的笑容灿灿。
钟引沛就装发怒,反驳阮梁明:“我说的是外祖母面前,你说的是舅祖母面前,这怎么能混为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