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硬着头皮，避开周大海的要害，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
“醒醒――”
“咳――”周大海闷哼一声，身子蠕动一下，嘴唇哆嗦，缓缓睁开眼睛。
红毛松了口气，小心地向卓然请示，“他……他醒了……”
卓然头也不抬，“那边不是还有一个。”
另一个，自然就是指何兰了。
何兰的情况，比起周大海，要好上那么一丢丢。
至少她没有承受权二少那雷霆一脚。
而且，何兰被硬灌下去的药剂本来就比周大海少，跟周大海搞了那么一通，再加上冰凉的大理石地板的沁凉，这会儿也差不多清醒了。
红毛一脚踹下去，何兰惊呼一声，接着便睁开眼睛。
雪白的肌肤，印刻着青青紫紫的痕迹，配上晦暗的灯光，就如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十分冲击眼球。
见两个罪魁祸首都清醒了，卓然慢条斯理起身，声音温润，让人如沐春风，然而他说得话，却令人仿若坠入无边冰窖。
“清醒了，也该上路了。”
音落，“砰”一声枪响，是子弹没入墙壁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声崩溃的尖叫，“啊――”
周大海面色惨白，嘴唇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红毛一群人身体一颤，他们没想到，卓然会真的开枪。
开始，心里还有一丝浅浅的侥幸，卓然手中的枪只是道具，用来吓唬他们的道具。
一声枪响后，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彼此的硝烟味道，他们再也不会天真的以为那只是道具了。
一个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却无法挽回。
砰！
又是一枪。
子弹擦着肌肤划过，灼热消散后，剧痛蔓延，鲜红的血迹也顺着小腿滑落。
“啊――”何兰尖叫，抱头痛哭，“你杀了我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周大海那头猪占了便宜，她也没有脸面活着了，还有子弹贴着肌肤飞过，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般的感觉。
何兰只觉得下一秒她就会崩溃。
“杀你？”卓然优雅微笑，“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权利。”
杀了她，那多便宜她？
要是便宜了她，权二少肯定会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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