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宠的时候所住的宫房,布置雅致芳草萋萋,犹如后宫宫房里一颗难得的明珠。后来,吕后专政,将戚夫人母子活活弄死,鸣銮殿从此成了宫中的禁忌,长久封锁,无人居住。
巧珠说,此事是她在回椒房的路上发现的。鸣銮殿位于环境最清幽的沧池西南方,是从寿宁宫和椒房之间的必经之处,宫奴们习惯于吕后时期所定下的规矩,即使到了掌灯时分也不会在里面点火亮灯的。
理应静无一人的鸣銮殿,昨夜竟忽然多了灯火,在宁静的夜里自然显得格外突兀。
巧珠心生好奇,借着宫道上的灯火往前一看,竟看见皇上跟慎夫人在里面相拥在一起,登时大惊失色,慌乱中怀里的小刘嫖咿咿呀呀,吓得她抱住小主子就赶紧跑开。
巧珠的话才刚刚说完,梅子鸢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娘娘您听听,这故事听起来多不合理!慎夫人入宫以来,陛下一次都没有临幸过她,怎么可能突然就跟她好上了呢?再说,陛下如果真的有意宠幸慎夫人,直接到萱若宫去就好了,根本没有必要到那个乌漆墨黑又晦气的鸣銮殿!偷偷摸摸的何必呢?!”
窦漪房不做声,心里却对梅子鸢噼里啪啦的话很是认同。巧珠所言的确疑点重重,以刘恒现在的身份,要是真的宠幸一个女人的话,根本用不着躲躲藏藏,更何况,那个跟他私会的女人身份还是他的妾室?!
可是,巧珠也绝不是一个多事嚼舌的人,心里没有底的事情她是不会随便乱说的,睁眼说瞎话的事情绝然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所以说,昨天夜里巧珠在鸣銮殿碰到的密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就好似被猫儿打乱的绳索,纠缠成团团迷阵,在眼前闪烁得混乱不清,窦漪房扶住额头,忍下一波剧烈的头痛。
梅子鸢连忙上前,扶住主子摇晃的身子,“娘娘,是不是您的头痛症又犯了?”
窦漪房努力地调整呼吸,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只觉得整个人头昏目眩,视线变得模糊不明。
梅子鸢责备地瞪了巧珠一眼,训斥道:“都怪你,让娘娘受罪了!”
巧珠又着急又自责,泪珠子挂在睫毛上,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窦漪房摆摆手,缓声道:“本宫不碍事的,只是旧患未愈,跟巧珠没有关系。”
“要不梅子去将太医唤来给娘娘看看诊吧?”皇后的头痛症长久未愈,眼睛看东西也越来越不清楚了,说不定就是跟着头痛症有关的。
“看了又如何,来来去去说的还不是哪几句,本宫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可是……”
“无妨!这点痛本宫早就习惯了,你们无须忧虑。”疼痛渐散,窦漪房一边深呼吸一边定下心神,问道:“本宫吩咐你们的那件事都安排好了吗?”
巧珠点点头,回道:“回娘娘的话,都安排好了,喜子公公今早就把娘娘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全安放在宫门处等候娘娘进一步的指示呢。”
“很好!”窦漪房表示非常满意,继续道:“传令下去,摆驾玉华殿,本宫要去探望张皇后。”
“诺!”梅子鸢和巧珠异口同声,侧身领命。
自从孝惠帝驾崩之后,皇后张嫣被吕后软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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