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野猫儿的身份确实让人好奇,但以吕后的性格也不像是会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来当心腹的人。再说,如果她和审食其知道了我们谋划的事情,我们还能安然活到现在?那日在驿馆之事,小丫头估计对谁都没有提起过。哎,你说,这小丫头到底是谁呀?”
刘恒又斟了一杯茶不怕死地递到张武的跟前,却被他圆眼一瞪,很没志气地缩了回来,自个儿喝下这杯上好的龙井茶。
张武抄起手中长剑,就往门口冲去,“管她是谁,此人定然留不得,我们谋划之事不能毁在她的手上!”
刘恒利落地一个翻身,挡到他的面前,优美的唇线向上扬起,依旧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姿态,“这小丫头就交给我去查吧,你不是还有东城的事情要办吗?”
张武狐疑地瞥了好友一眼,道:“莫不成你看上了那小丫头?”回想起驿馆那场激烈的拥吻,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刘恒是如何地乐在其中。
刘恒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切,我会看上那个干扁豆?她是比无忧坊的歌姬们娇媚,还是比我家里供着的吕姝柔美?我不过是好心减轻你的工作负担罢了。再说,论在宫里行走之事,还是我这王子的身份比你方便得多。”
张武打量着主子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心里掂量着他话里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刘恒懒得再管他,推开窗门任由月华泻落,静静地等候深夜的来临。
窦漪房再一次感到自己被常满坑了。说什么只是充当人肉拐杖,只要不说话、不乱看就能没事。结果呢?她全都照做了,却依旧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大小宫人、王孙诸侯,现在全都拿她当珍禽异兽看!
想起刚刚从吕后的寝殿回到自己房间的一路上,她被所有人用奇异的目光打量,有的甚至还当着她的面低声讨论起来,心里不由得无名火起。她鼓着腮帮子,心中早把常满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碰!房门被人用力地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被安排和她同住一房的倚玉。
窦漪房正想上前相迎,未料倚玉竟重重地将手中的衣物扔到她身上,脸上的表情既气愤又鄙夷,“这是常公公让我给你准备的换洗衣物,你自己拿去换吧!别以为会有人伺候你这个五品青衣!”
对方是比自己高两个级别的女侍,窦漪房即便心中有气也不敢当面发作,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仍礼数周到地向她侧身福了一福,道:“谢谢姐姐。”
倚玉却不领情,扬起高傲的下巴,指着窦漪房直接就教训起来:“别以为我会像常公公一样被你乖巧的小脸蛋给骗了,门儿都没有!我倚玉十三岁进宫,十六岁起就伺候在娘娘身边,到今日身为三品女中侍,在先帝的殡天大典上也仅仅能远远地伺候在娘娘身后,你一个新进宫的五品青衣凭什么站在娘娘身边!我告诉你,我倚玉不屑于和你这种人同室而居!”说完,转身甩手就走。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窦漪房由不得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关上房门,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宫中等级森严,倚玉生她的气也是理所当然。她倒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像倚玉这样爱恨分明,明刀明枪,最怕就是会有人在背后不知道会有些什么小动作。
“唉!最怕就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窦漪房一边叹息一边开始解衣,准备换洗。
“小家伙看事情还看得挺透彻的嘛。”低沉戏谑的声音忽然在屋里幽幽地响起,黑影一晃,烛火瞬间熄灭,房子里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
“谁?!”窦漪房捉紧身上半褪的衣服,紧张地问道。
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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