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射进来,将屋中覆盖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那啥,你晚上洗澡了?”一个睡不着的男人,没话找话说。
王瑶刚酝酿出来一点儿睡意,就这么被赶走了,“这是船上。”
好吧,这确实是在船上,船上虽然不缺水,到底做什么都有些不太方便,即使如梅庄毅如此爱洁之人,没攒够一定的天数,也都是随便弄点儿水擦擦的。
梅庄毅没再出声,王瑶继续酝酿睡意,好不容易等她快睡着的时候,梅庄毅又说话了。
“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妇人家,干啥又扮成男人,就不觉得憋气得慌?”
扮男人跟憋气有啥直接关系?
不过王瑶很快就明白了,因为梅庄毅又忍不住说话了。
“我跟你说啊,那个地方捆久了对身体不好……”
哪个地方?
王瑶很快明白过来,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想骂一句流氓,实在酝酿不出来这种感觉,可若是不骂,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想来想去,终于憋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这句话彻底让梅庄毅不出声了,以至于之后王瑶睡着后,他也一直没出声。可他却一直宛如烙饼子似的,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
如是这般几日后,梅庄毅终于爆发了。
这天晚上,他对王瑶说他要打地铺。
其实这几日王瑶睡得也不甚好,总有那么个人在你身边烙饼子,能睡好才有鬼。
她望了梅庄毅一眼,道:“还是我来打地铺吧。”
梅庄毅不同意,“我个大男人让你个女人打地铺,说出去我哪有脸。”
这句话也不知触动了王瑶的哪根神经,她竟再不说话,自己去拿了两床被子过来。一床铺下面,一床用来盖,看都没看梅庄毅一眼,就睡下了。
之后几天,她一直回避和梅庄毅说话,梅庄毅可不是傻子,这会儿也算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得罪她了。
可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难道谦让还有错了?
明明男人不是应该让着女人吗?
*
船一路行至鬼头滩,到了鬼头滩以后,并没有往前方河道直行,而是进入了一条小岔道。
走到这里,水道越发崎岖了,四周也越来越荒凉。
七拐八绕,绕到梅庄毅头都快晕了,才终于进入一处峡谷。起先水面还很宽,渐渐越走越窄,两岸都是险峻陡峭的崖壁,高耸入云,与之相反水面却十分平静,天空碧蓝如洗,水色清澈照人,宛若不是人间。
又往前走了许久,才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这是王瑶的老巢。
这处地方是当年一次被朝廷围剿,王瑶他们四处逃窜,无意中发现的。此地易守难攻,又十分偏僻,不是有人带路,还真不容易找到。反正梅庄毅这是来第二次了,至今还未记住前来的路。
他和王瑶这次是来见范婶的,范婶本来打算跟着范叔他们一同去给王瑶送嫁,可惜临行之前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范婶老蚌怀珠,突然有了。
范叔两口子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喜讯传出,原想着这辈子大抵要无后了,哪知范婶竟在这当头怀了身子。胎还没坐稳,自然不能行远路,所以这趟范婶没跟过去。不过既然两人成了亲,王瑶又素来拿范婶当亲娘看待,肯定是要来给范婶看看的。
范婶见到两人后,十分高兴,连连抹泪,说自己总算是了了桩心事。及至之后她和范叔两人去说了会儿话,出来后待梅庄毅更加和蔼可亲了。可突然之间她脸色就变了,望着王瑶的眼神怪怪的,不过梅庄毅和王瑶两个并没有发现此间端倪。
等到中午吃过了饭,范婶把范叔叫回屋里,一进房门,她就道:“死老鬼,你竟然说瑶儿和梅小子圆房了,你莫不是唬老娘的吧。”
范叔疑惑不解,连声问道怎么了。
范婶这才皱着眉说:“这些事儿你们男人不懂,女儿家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是能看出来的。瑶儿的眉间未开,走路的姿势也不对。哎呀,我跟你这死老鬼说这些做什么,现在咱们应该关心的是两个孩子没圆房的事!”
范叔一脸懵了的样子,怎么可能没圆房,回门那次小两口在周家的表现明明是圆了房的。只是自己婆娘可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她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是确有其事,难道两个孩子合着伙起来骗自己的?
两口子面面相觑良久,范婶才开口说:“咱们先暗中观察观察,看这俩孩子到底是不是合起伙儿来骗咱们。”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
由范婶出面留下了两人,本来梅庄毅和王瑶只打算在这里留三日的,如今正是他们生意进入高速发展期,自然不能耽误。
可范婶又是哭又是回忆以前,尤其她一大把年纪又怀着身孕,两人也只能依了她,答应留下来陪她一阵子。
之后的几日里,范叔两口子一直私下里暗暗观察两人,范叔甚至还被范婶还派出来听墙角。连着蹲了三晚上的墙角,两人总算确定了,这俩孩子真是合起伙儿来骗他们的。
范婶当着范叔面哭得不行,扭头抹抹眼泪又开始捣腾起来。不光是范叔,还有范叔手下那一帮小崽子们都被她使上了。
梅庄毅是个热闹的性子,本就喜欢与人相交,之前就跟王瑶的一众手下混熟了,这次过来,平时也闲的没事可做,自然又和那帮人混在一起。
此处平静是平静,景色也十分优美,鸟语花香的,可就是太无聊。闲来无事的时候,王瑶手下的那帮子手下三五不时就喜欢去约着打个猎什么的,或者偶尔赌赌小钱,用来打发时间。
这日他们结伴出去,打了两头鹿回来,当天晚上就捣腾着叫大伙儿去吃鹿肉。
不光吃鹿肉,还比着喝鹿血。梅庄毅本不喜欢这种腥气太重的东西,可见连王瑶都喝上了,那帮小子们还在一旁起哄,一时热血上了大脑,就喝了两碗。
吃了鹿肉,又两碗鹿血一下肚,当时不觉得什么,回去后就燥热了起来。
正值夏初,天还不热,梅庄毅燥得不行,连着洗了两个冷水澡,都没缓解掉那股子燥劲儿。
王瑶练完武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看见他头发梢上滴着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一见他微微有些潮红的脸色,她心知肚明道:“那东西躁性大,你去外面跑两圈儿就好了。”
王瑶这是拿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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