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寻死的心情,破坏者还无知无觉地继续念叨:“你也知道我刚毕业没多久,找一份工作多不容易。你是院领导交给我的第一个患者,你要是跳楼了,我们院长还不得活剥了我的皮,然后一脚把我踹出疗养院。别以为光失业这么简单,你…不回头,从我眼前儿跳了下去,有没有想过我的心理,会让我带着心理阴影过一辈子的……”
要指控她跳楼砸坏了花花草草,她认了。
会让一个心理医生产生心理阴影……如果一个心理医生连自己的心理都疏导不好,只能说明他学艺不精。这个罪名,她觉得她不能认。
喻小南想和他理论几句,就是这个时候,楼顶的大门被人踹开了,几乎是一瞬间的光景,许许多多的人拥进了她的世界。
跪着的庞贝已经爬了起来,指着分明有别与白大褂的几个黑色警|服喊:“太好了,警|察同志来了。”
不就是跳个楼嘛!又没有抢|劫,更没有杀|人,警|察对她能有什么威慑力?
喻小南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也只有薛三思的声音最大,刚来的那一群,没有人清楚喻小南的情况,为了不弄巧成拙,就连那几个警|察也选择了闭嘴。
风华疗养院在风华湖的中心,湖是人工湖,岛是人工岛。
岸边和岛之间有一座吊桥,上面缠着绿色的藤蔓,远看很好看,近看就会发现它们是永远都不会变色的塑料产品。
也可以乘坐快艇,五分钟就到。
尽管如此,那些警察来的也太快了吧!
不止楼顶的几个,楼下也有,已经组织了工作人员充起了安全气垫。
安全气垫是疗养院的储备物品。
警察也并不是因为喻小南来的。
只能说赶了巧,市分局派遣六名警察过来送一名比较危险的间歇狂患者。
这些喻小南并不清楚,她只是在那些警察当中看见了一个被束缚带捆绑的男人。
她也被束缚带绑过,感觉非常不好。
打量的视线不经意间和男人的目光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并不涣散,还很清亮,只见他冲她冷酷地一笑。
感觉也不好。
喻小南移开了目光,又探头看了看下面,心里头很明白,就是跳下去也死不了,但不一定会毫发无伤。
她是想死,并不是想受罪的。
只能说,这一次的寻死计划彻底失败了。
喻小南本来有机会自己走下来,她刚想这么做的时候,那个被束缚带捆绑的男人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冷酷地笑,接着就是一记快到让人无法做出反应的高扫腿。
喻小南就是被那记高扫腿扫了下来,当然,并不是扫下楼。
要不是小心理医生的反应够快,在底下垫了一下,说不定喻小南会磕掉好几颗门牙。
而现在她只觉得半边脸麻了。
那几个警察很快就制服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大声地嚷着:“老子这是在救人。”
好像连那些警察也赞同他的说法,只是将他扭走,连反驳都不曾反驳过他。
被救的喻小南,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捂着左半边脸,低骂了一声:“蠢货!”
――
林深处没想到这么快会见着刚才那个寻死的“小兄弟”。
两个人是在周医生的办公室里见的面,这里一整栋楼里都是白大褂,可那些全都是精神病相关的神经科医生,只有一楼的周医生主攻外科。
昨天打架的时候,林深处的胳膊受了些外伤,到周医生这儿换纱布。
那个“小兄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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